可往日里关系颇好的朋友，这次要么闭门不见，要么话里话外全是推脱，没一个愿意蹚这浑水。
阿贺站在门外，手指悬在门板上，犹豫好一会儿，才终于敲下去。
没过多久，门内传来清亮的女声，随即门锁咔啦轻响。
余清雅看到门外的人，明显愣了一下，眼底闪过惊讶：“阿贺？你怎么会来我这儿？”
阿贺到了嘴边的话，忽然就噎住了。
他的目光越过余清雅，落在身后的客厅里。
空荡荡的，没什么多余的装饰，只有几件基础家具立着，明显是已经收拾过，快要搬空的样子。
他的眉头不自觉蹙起。
余清雅看穿了他的心思，无奈笑笑，“我准备出去旅行，这公寓也不打算续租了，正好退掉。”
当初租它，是为了通勤方便。
既然现在工作辞了，也没必要继续住在这里。
阿贺的喉咙有些发紧，他掩着唇，轻咳一声，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看着余清雅，低声问：“我可以进去，和你说几句话吗？”
“当然可以进来呀。”余清雅侧身挥了挥手。
阿贺站在空旷的客厅里，目光扫过光秃秃的墙面，幸好沙发还在原地。
他局促坐下，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余清雅从墙角的背包里摸出一瓶矿泉水递给他，语气带着点无奈：“电器都搬走了，只能喝这个了。”
阿贺接过水，握在掌心轻轻摩挲着瓶身。
他沉默了几秒，暗暗深吸一口气，“林淑和已经完蛋了。”
余清雅挑了挑眉，抬眼看向他：“我知道，这几天网上全是消息。林氏乱成这样，你不留在她身边，没问题吗？”
阿贺眼底瞬间闪过嫌恶恨意，“我不会再跟着她了，我打算辞职。”
他抬起头，望着面前女孩红润的脸庞，语气带着一丝怅然：
“之前我被她诓骗，一直以为她是资助我的好人，没想到是别有用心。
“我的父母，就是因林淑和而死，她能落得这个下场，我父母在天之灵，才能安心。”
余清雅闻言，轻叹一声：“你能得知真相，已经是件幸事。”
阿贺的声音微微发颤，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所以，我以后都会过属于我自己的生活。”
余清雅愣了一下，随即弯起唇角：“那恭喜你，能找回自我，为自己而活。”
阿贺听着这话，却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哪里不对劲。
他抬起头，目光紧紧锁住余清雅的眼睛，鼓足勇气：“其实，你的旅行......可以带上我吗？”
余清雅直直望着他，眼眶缓缓泛起了红，却迟迟没有开口。
阿贺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连忙又补了一句：“你可以带我一起去吗？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余清雅坐直身体，“你想跟着我，是想和我谈恋爱吗？”
她的话直白得像一把猝不及防的刀。
阿贺僵在原地，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半天没挤出一句完整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