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不论他如何回忆，他脑海中除了记得万族界融合某个世界，对方强者实在太多。
双方发生了一场惨烈无比的旷世之战，自己重伤垂死外，其他一概不记得了。
那场战斗的对象是谁，战斗经历是什么样的，自己是怎么重伤的，全部都是空白。
阿波罗愣了一下，随即开始沉思。
作为大帝级别人物，活了无数年，肯定不可能所有事情都能记得。
但那场差点让他陨落的旷世大战，他哪怕再白痴，也不可能忘记。
哪怕他的残魂沉睡无数年，会忘记一些细节，但绝对不会忘记这么干脆。
那只有一个说法。
问题不出在他身上！
而能影响大帝记忆的，只能是万族界天道。
作为大帝，他是清楚知道万族界天道没有形体，但有自我意识。
它不能直接干预万族界的智慧种族，但能影响万族界的法则波动，空间强度，灵力浓度等，从而间接影响整个万族界。
阿波罗没有万族界天道正面交流过，但也知道，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万族界智慧生物实力越强，万族界天道就会越强。
双方是荣辱与共的。
他的记忆被万族界天道消失，那就说明万族界天道受了很严重的伤。
这时，阿波罗才想起来，在他昏睡前，他就发现万族界的法则破碎了。
万族界天道是万族界亿万法则的具象化，法则破碎，那天道自然就重创了。
万族界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岁月，这还是第一次被重创。
只是这个第一次，代价有点实在太大。
法则破碎，别说成圣，成帝了，就算是仙阶九层都到不了。
最高只能修炼到仙阶六层，这事情要是在那场旷世大战之前说出去，还不知道被多少人笑死。
但现在却成了不折不扣的事实。
参与那场大战的其他人怎么想，阿波罗不知道，但他肠子都悔青了。
他一个大帝强者，正常情况下，根本不需要担心寿元问题。
现在成了最高修炼到仙阶六层，哪怕他是大帝残魂，寿元远超正常的仙阶六层，但也有个极限。
这也是他为什么在一开始选择沉睡的根本原因。
除了太过虚弱，也是为了尽量减缓灵魂之力逸散的速度，活得更久。
原本是想着自己的光明神剑在唤醒自己后，能给自己带来惊喜，却没想到现在变成了惊吓。
有心责怪光明神剑剑灵，但叹了一口气后，还是放弃了。
光明神剑的剑灵虽然已经苏醒，但它也受创严重，哪怕有意识，也不多。
能进入这里，并唤醒自己，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情况有些糟糕，但既然已经成为事实，抱怨也没用。
心念一动，阿波罗提着光明神剑刺穿了他本体的眉心。
庞大无比的精神力，宛若实质，从眉心缺口进入本体体内。
他的灵魂已经和这具身体绑定，本体身体已经彻底失去生机。
李仁珠的这具身体实在太弱，阿波罗准备炼化他的本体，变成这具身体的养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