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泽看着窗外的雪,总督府的院子里,工人们正在挂彩灯——再过几天就是新年,玛莎婶子说要在广场上摆圣诞树,让孩子们热闹热闹。“这些钱,一分都不能动,”他指着清单上的“教育经费”,“全部用来给学校买新桌椅和电脑;粮食分给灾民;走私没收的商品,低价卖给合作社,让渔民和工人能买到便宜东西。”
赵队长进来时,带着个意外收获:“老板,在别列佐夫斯基的保险柜里找到了这个。”是份2003年的协议,州长将边疆区的天然气开采权“无偿转让”给一家注册在塞浦陆斯的空壳公司,而这家公司的实际控制人,是莫思科某位副总理的儿子。
“把协议给布京的特别顾问送一份。这种级别的贪腐,背后没人撑着才怪。但我们的任务到此为止,剩下的交给莫思科。”
他知道自己的边界在哪里——清查滨海边疆区的贪腐是职责,但若牵扯到莫思科的高层,就该适可而止。布京需要他守住远东,而不是让他冲进莫思科的漩涡。
新年前夜,海参崴的广场上挤满了人。圣诞树亮着彩灯,孩子们围着蓝盾队员要糖果,渔民和工人们载歌载舞。杜泽站在总督府的阳台上,看着这热闹的场景,露出了微笑。
杜泽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上,桑铁传回的监控画面正循环播放——滨海边疆区州长别列佐夫斯基的黑色轿车,在凌晨三点驶进了市郊的一栋别墅,车后座上,一个穿貂皮大衣的女人正往他包里塞着什么,动作鬼祟。
“老板,技术科把画面锐化了,”赵队长指着屏幕上放大的包,“里面是本红色封皮的本子,跟我们在伊万诺夫保险柜里找到的行贿台账一模一样。”
杜泽的指尖在屏幕边缘滑动,停在别墅的门牌上——“滨海路17号”。这个地址他有印象,是2002年伊万诺夫“赠”给别列佐夫斯基的“生日礼物”,当年的土地出让金记录显示“零元”,备注栏写着“市政奖励”,但实际上,这栋占地两亩的别墅,是用强拆渔民村的补偿款盖的。
“桑铁,”杜泽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转身抓起战术背心,“带几个人,跟我去‘拜访’州长先生。记住,活要细,别惊动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