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春听到林家齐这般直截了当的询问，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难为情的神色。他下意识地看了眼坐在一旁、气场沉稳的老板谢尔盖，随后嘴里叽里咕噜地冒出一串鹅语，像是在快速解释着什么。谢尔盖听后，也用同样的语速叽里咕噜回应了一番，接着，他带着几分歉意的眼神，轻轻投向了林家齐。
刘正春这才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下情绪，对林家齐说道：“林少，非常抱歉，让您见笑了。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我也就实话实说了。我们老板在鹅国确实经营着五家规模不小的批发市场，但这两年，日子是真不好过啊。我们四处打听，得知您与杜泽之间有些不对付，这才鼓起勇气找上门来。毕竟，杜泽在那边人脉广，势力大，我们轻易不敢去招惹其他人，生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找您最合适。就算您不答应帮忙，至少也不会坏我们的事，对吧？”
林家齐微微点头，心中暗想，这番话听起来倒是诚恳多了，也成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能跟我说说，你们跟杜泽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怨吗？”他追问道，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探究。
刘正春闻言，面露难色，又转头与谢尔盖用俄语交流了一番。谢尔盖眉头紧锁，似乎也在权衡着什么，随后同样用俄语给出了回应。
刘正春这才转过身，对林家齐说道：“林少，您知道杜泽在鹅国有个轻工城吗？”
林家齐轻轻点头，“听说过，好像规模还不小。”
“岂止是不小，”刘正春苦笑，“他除了那个轻工城，手下还有几百个购物中心。您也知道，鹅国的轻工业一直比较薄弱，很多日用品都得靠从华夏进口。在杜泽去鹅国之前，我们老板可是全鹅国最大的批发商，每年能挣几千万美金呢。您可能想象不到，一件皮衣，从华夏拿货价才100块，到了莫斯科的批发市场，就能卖到800块，这还只是批发价，您想想，这中间的利润有多大？”
林家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利润空间，确实超出了他的想象。
“可是，”刘正春继续说道，“自从杜泽去了鹅国，开了轻工城，又陆续开了几百个购物中心，情况就变了。这几百个购物中心，光靠一个轻工城根本支撑不起销售量和品类。于是，他就开始从国内大量上货。而且，这个人特别霸道，只要是供应他的货，别的鹅国商人一个也不能碰。为此，他还找了很多当地人看着这些厂子，防止乱出货。这样一来，我们老板就失去了很多货源。您想想，批发市场没了货源，还怎么支撑下去？之前的供货商觉得杜泽的量大，都停止了对我们的供货。我们没办法，只能自己去找货源。可是，我们低估了杜泽的能力。他现在在国内的联华超市和联华购物广场，几乎垄断了轻工产品最好的货源工厂。我们去找他们谈合作，人家根本不跟我们谈，甚至还被威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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