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抓住李三阳的手,指甲嵌进他的皮肤: “幼宁预留的后路,是‘生存’的后路!但我要的是我的孩子能‘统治’的未来!我冒不起这个险!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有一丝一毫阶层滑落的可能! 这就是我和白幼宁最大的分歧!她觉得是在为白氏集团搏一个未来,可我觉得,她是在拿孩子们的金字塔尖在赌博!”
车厢内陷入一片死寂。
看着白清欢眼中那份对子女未来几乎燃烧般的、不容一丝瑕疵的保护欲,李三阳心中除了无奈,更隐隐升起一种感觉——这似乎不仅仅是出于母爱,更像是一种……代偿?
她曾经没有好好对待她(这种语境下都知道写的是谁,就不提名字了,免得被小黑屋。),导致了她在教育上打的失败,以至于现在又有了孩子,她开始走向极端。
那份刻骨铭心的遗憾和失败感,如同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了她作为母亲最初的自信。
如今,上天重新赐予了她知夏和亦谦这对龙凤胎,这份珍宝让她内心的恐慌和补偿心理被放大到了极致。
她似乎想在这对儿女身上,倾注所有她曾亏欠的、未曾给予的、甚至加倍的爱与资源,以填补那个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证明自己可以成为一个“完美”的母亲。
这爱,炽热,却也带着一种走向极端的危险倾向。
“清欢,”李三阳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少有的、不容置疑的认真,“孩子,其实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他们需要的不是金丝楠木打造的摇篮,也不是永远铺平的通天大道。你这样子……我真的很担心,未来你会不会把知夏和亦谦溺爱成一个不知天高地厚、无法无天的混蛋?”
“溺爱怎么了?”白清欢像是被戳中了某个敏感点,柳眉倒竖,本能地反驳“我白清欢的孩子,我就溺爱了!我溺爱的起!我有这个资本!”
然而,她话音刚落,就敏锐地察觉到李三阳周身的气场变了!
不再是刚才车上那种带着调侃和安抚的无奈,而是一种近乎冰冷的、带着压迫感的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