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何雨柱和陆佳正好从外面回来。何雨柱穿着食堂的白褂子,手里拎着个网兜,里面装着几个苹果;陆佳怀着身孕,穿着件宽松的碎花布衫,走得慢些,由何雨柱小心扶着。两人刚进院门就撞见这一幕,何雨柱眉头微微皱起。
秦淮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扭头冲着何雨柱哭喊:“柱子!你可算回来了!你也是这四合院的老住户,棒梗还是你看着长大的,他小时候你还总偷偷给糖吃呢!快来帮我求求情,让顾副厂长高抬贵手,放棒梗一马吧!他要是去了乡下,这辈子就毁了啊!”
何雨柱本想说句“有话好好说”,可一低头看见陆佳微微隆起的小腹,肚子里那点恻隐之心瞬间就凉了——自家媳妇怀着孕,正是需要清静养胎的时候,贾家这些糟心事,沾了就甩不掉,还是少掺和为妙。他硬起心肠,语气冷淡:“这是你们家的事,跟我可没关系。政策就是政策,谁也改不了,别说顾副厂长,就是厂长来了也没用。”
陆佳在一旁点了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对着秦淮茹淡淡笑了笑,没接话——她早就听何雨柱说过院里这些弯弯绕,贾家的人最会道德绑架,她才懒得管这些闲事,只要自家日子安稳就好。
秦淮茹彻底懵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以前对贾家有求必应、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的何雨柱,如今竟会说出这种话。她瞪着何雨柱,声音都变了调,带着几分尖利:“柱子,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忘了当初我们家是怎么帮衬你的?你穷得叮当响的时候,是谁把白面馒头偷偷塞给你?你被许大茂欺负的时候,是谁站出来帮你说话?”
“帮衬?”何雨柱嗤笑一声,正要反驳——那些年他给贾家贴补的粮票、钱,早就够买一火车馒头了,可话到嘴边,却被一阵脚步声打断。易中海背着双手,慢悠悠地从中院走了出来。他一看这架势,再瞧瞧秦淮茹哭红的眼睛、跪在地上的姿势,瞬间就明白了七八分。
易中海皱着眉看向顾南,语气带着几分长辈对晚辈的不满:“顾南,都是一个四合院住着的街坊,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怎么能这么做?棒梗还是个孩子,细皮嫩肉的,经得起乡下那风吹日晒的苦吗?真要是有个好歹,你忍心?”
顾南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反问:“易大爷,您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我做什么了?是我把棒梗的名字写进下乡名单里的?还是我拦着不让他留城了?您可得说清楚,别平白无故给我扣帽子。”
易中海被噎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随即加重语气:“都是一个院的,互相帮衬是应该的!棒梗年纪小,又是贾家独苗,你在厂里说话有分量,怎么就不能想想办法,让他留在城里?非叫他去那穷山沟,到时候有个三长两短,你良心过得去?”
顾南冷笑一声,寸步不让:“那易大爷您倒是说说,我要是徇私让棒梗留在轧钢厂上班,不用下乡,那按政策,咱们四合院这一批适龄的青年,该叫谁去?叫您那宝贝徒弟贾东旭?还是……叫您自己?”
这话像一记重锤,直接把易中海堵得哑口无言。他张了张嘴,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总不能让自己或者亲徒弟去遭那份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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