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脸上的不快毫不掩饰,本想借着机会敲打易中海几句——毕竟这全院大会是他这现任一大爷主持,哪容得前任在旁边摆谱?可没等他开口,易中海就跟没瞧见他脸色似的,径直往人群后面一站,双手揣在袖里,摆出副“纯属围观”的架势,倒让刘海中一肚子话堵在了嗓子眼。
刘海中看着闫埠贵,示意闫埠贵要说点什么了,不然怎么回事啊。
这边许大茂看着贾张氏还在那儿拍着大腿念叨,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你害我摔了跤”“你引进来的人没安好心”,跟没个完似的,不由得嗤笑一声:“行了,贾大妈,您倒是说说,枪是我开的?还是那些人是我特意找来捣乱的?真要是我干的,警察早把我铐走了,还轮得到在这儿听您念叨?”
贾张氏被这话顶得一噎,刚到嘴边的话全咽了回去,愣了愣才梗着脖子喊道:“可要不是你放电影招那么多人来,哪会有这么多事?我这胳膊就是那时候摔的,这笔账不算在你头上算谁的?”
许大茂正准备反驳,闫埠贵却在一旁慢悠悠地开了口,脸上挂着精明的笑:“大茂啊,话可不能这么说。不管怎么说,人是你领进院的,事是因你放电影起的,这错处啊,你总归是跑不了的,对不对?”
其实闫埠贵刚才还想把顾南也拉进来,可眼角余光瞥见顾南那平静无波的眼神,心里猛地一突——人家现在是轧钢厂的副厂长,真把人惹急了,自己这点小算计怕是讨不到好。思来想去,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盯着许大茂一个人薅。
虽说不敢动顾南,但拿捏许大茂还是绰绰有余。闫埠贵一带头,院里的街坊们也跟着七嘴八舌议论起来:“就是,大茂这事做得不地道”“院里好端端的,就该清净”“得让他长长记性”……到最后,竟有人夸张地嚷嚷着“这种搅和街坊安宁的,就该赶出去”,简直跟判了“死刑”似的。
许大茂只觉得一肚子冤屈,可话到嘴边又没法说——他前几天刚给顾南送了礼,这会儿要是把“那些人是冲顾南来的”说出来,不等于打自己的脸?那点心匣子、好布料不就白送了?传出去还得被人笑他趋炎附势,两头不讨好。
思来想去,许大茂咬了咬牙,看向刘海中:“一大爷,行,这事确实有我的错,你们说怎么办吧,我认了。”
刘海中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的贾张氏可急了,生怕好处落不到自己头上,连忙往前凑了凑,伸着脖子喊道:“这还不简单?我这胳膊摔得可不是轻的,医药费、营养费,他都得给我包了!少了两块钱别想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