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邻居们见这场闹剧没什么新鲜看头,反倒摸清了许大茂要赔钱修玻璃的底,一个个像是占了便宜似的,乐乐呵呵地散了。三三两两往家走时,嘴里还念叨着:“总算有个说法了,不然这玻璃碎着,院里都透着股子寒碜劲儿。”
顾南站在原地看了会儿,觉得这场全院大会实在没什么意思。他原本还琢磨着,要是有人敢借着这事针对自己,正好借机把话说开,省得日后总被人在背后嚼舌根。可从头到尾,愣是没一个人敢提他半个字,连平时最爱算计的闫埠贵都蔫头耷脑的,这倒让他松了口气,嘴角噙着点笑意,转身回了家。
许大茂看着刘海中,脸上堆着点讨好的笑,语气也放软了:“一大爷,中院那几块被砸的玻璃,您受累打听打听价钱,到时候给我个数,我来赔。”他现在只想赶紧把这事了了,免得再被揪着不放,闹得全院都看他笑话。
刘海中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只是眼神里带着点不赞同。一场闹哄哄的全院大会,就这么不咸不淡地收了场,只剩下满地的烟头和几声零星的咳嗽。
顾南回到家,冉秋叶正系着围裙收拾桌上的碗筷,见他进来,手里的动作没停,柔声说:“明天还得上班呢,赶紧洗洗睡吧,别熬太晚。”
“好。”顾南应着,脱下外套随手挂在门后的衣架上,心里倒也清净。没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纠缠,倒落得个安稳。
另一边,何雨柱家却还热闹着。何雨柱坐在炕沿上,想起刚才许大茂被贾张氏指着鼻子骂得狗血淋头、又被一大爷敲敲打打的模样,就忍不住乐,嘴角咧得老大,拍着大腿道:“活该!让他平时嘚瑟,仗着跟领导走得近就欺压街坊,这下栽了吧!真是大快人心!”
可旁边的陆佳却耷拉着脸,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手里攥着块抹布,半天没擦一下桌子。她心里正翻江倒海——肖豹的那些小弟全被公安抓了,连道上的小道消息都传,肖豹本人也落了网。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想知道肖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是被关在哪个看守所,还是出了别的什么事,可左打听右打听,一点确切消息都没有。
更让她想不通的是,顾南明明就是个轧钢厂的工人,怎么就能从那么多荷枪实弹的雇佣兵手里活下来?甚至还反过来端了肖豹的窝点?这实在太不合常理了,简直像天方夜谭。
何雨柱见她脸色不对,凑过去笑道:“陆佳,你看许大茂那怂样,被训得头都抬不起来,你怎么还不高兴?是不是有啥烦心事?跟我说说,我帮你出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