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剑灭的目光落在了灵吉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缓缓抬起手，对着远方虚空随意一挥，“你说的是他吗？”
一道柔和的剑气卷过，昏死过去的小灰被无形的力量托着，轻飘飘地飞了过来，悬浮在离灵吉不远处的地面上。
“什么！小灰!”
灵吉和尚浑身剧震，目眦欲裂，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想要挣脱金钵盂的束缚，冲过去。
然而，金钵盂上流转的佛光纹丝不动，只让他自己因为剧烈动作气血翻涌，痛苦不堪。
“别担心，没事儿，只是混过去了，本座没有将其击杀。”剑灭一脸淡然地开口说道。
灵吉和尚闻言，迟疑地问道：“真的……”
“当然了。”剑灭对灵吉和尚的怀疑有些不满，抬手轻轻一点。
“唔……”小灰闷哼一声，眼睫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双眸。
他还有些迷糊，但抬眼就看到了被困在金光闪闪的钵盂之中，满脸焦急与痛苦的灵吉和尚。
“主人！主人！”小灰瞬间清醒，发出一声嘶吼，不顾一切地从地上一跃而起，化作一道灰影，用尽全力冲向灵吉和尚。
砰！
一声巨响！
小灰的身体狠狠地撞在了金钵盂外的金色光罩上，小灰被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狠狠地弹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咳咳咳……”小灰挣扎着撑起身体，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小灰！”灵吉的心疼得无法呼吸，疯狂地拍打着金钵盂的内壁，发出沉闷的响声，眼中血丝密布。
……
一旁的法海自然也看出了这对主仆之间的深厚感情，
法海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他自然看得出，这对主仆之间的情谊远非寻常。
灵吉可以为了信仰而死，但此刻，他更愿意为了小灰而活。
这一点，比任何佛法说教都更有用。
想到此，法海眼中慈悲之色更盛，缓缓抬起手，对着金钵盂虚空一招。
嗡——
那笼罩着灵吉的金钵盂发出一声轻鸣，便化作一道金光飞回法海手中，消失不见。
束缚骤然消失！
灵吉甚至没有立刻去想自己为何获救，只觉得浑身一轻，所有的力量都涌向了双腿。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将摇摇欲坠的小灰紧紧地扶在怀里“小灰，小灰！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灵吉焦急地检查着他的身体，渡入自己仅存不多的法力。
小灰在灵吉和尚的怀里，虚弱地回答道：“主人……我没事。主人，主人我没有大碍，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根基没事。”
……
“好了！”法海上前一步，将这片空间里仅存的温情与悲伤压了下去，他目光扫过紧紧相拥的主仆二人，最终落在灵吉脸上，“两位，你们也该做出抉择了。”
灵吉和尚闻言，缓缓松开抱着小灰的手，动作有些僵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