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股骤然爆发的防御之力何等强悍，王腾隔着这么远距离都能清晰感知到，“这祭坛竟然蕴含着世界之力的自主反噬！如此恐怖的守护，本帝子之前竟丝毫未能察觉！”
“王腾帝子，此乃世界之灵的自我守护之道。”虚空真灵缓缓收回手，神情变得无比严肃，“它并非时时刻刻都处于攻击状态，那般消耗太过巨大。只有未经受世界之灵，允许靠近的便会遭受反噬的。”
“我们刚才所见的，还仅仅是它最基础的防御。若再强行靠近，恐怕迎接我们的，就不是简单的刀刃湮灭了，而是真正的……世界之灵怒意。”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王腾望着祭坛前那道无形的防御壁垒，指节不自觉地摩挲着掌心。
心中也不免为之前，将虚空真灵带来之举，是最正确定的选择了。
这虚空真灵对天命的了解远非他当下可以比拟的。
虚空真灵抬手拂过鬓边垂落的银发，那双少年模样的眼眸里不见丝毫焦躁，反而透着几分了然：“好说，我们只需在此等候便可。”
“等？”王腾眉头拧得更紧，脚步下意识向前挪了半寸，却又在触及那道无形屏障的瞬间停住。
他望着祭坛顶端流转的世界之力，喉结滚动了一下，“虚空真灵前辈是说，就这么守在这里？可那世界之灵不是在通道里面吗？难不成要等它自己走出来？”
“对，就是等。”虚空真灵的笑容愈发深邃，“我们要等的，不是时机，而是‘人’。等世界之灵，主动为我们现身。”
“世界之灵，不是在里面吗？怎么……”王腾更加困惑了。
“王腾帝子，你还没明白吗？”虚空真灵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这最后一层，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筛选场。世界之灵的现身，需要满足一个特殊的条件——那就是，将所有抵达此层的‘竞争者’，全部清除！”
“只要我们将之后到来的所有人，一个不留地全部击杀，这方空间的‘天命’便会认定，我们是唯一的应劫之人。届时，世界之灵再无隐藏的必要，它自然会从祭坛中走出，将最精华的本源之力，奉上给最终的胜利者。而那一天命，非你莫属！”
“原来如此……”王腾恍然大悟，“好一个‘最终胜利者’！那就让他们来吧。我们就在这里，以逸待劳，坐等那些不自量力的蠢货，用自己的生命，为我们铺就通往天命的道路！”
“贪图不属于自己的力量，这本身就是最大的原罪。他们的死，不过是罪有应得罢了！”
“哈哈哈哈哈！”虚空真灵放声大笑，笑声在空旷的最后一层中回荡，“说得好！有我二人坐镇于此，这便是他们的绝路。最后一层，无人能有机会染指天命！”
“哦？是吗？”
一道带着戏谑的声音突然在空旷的大殿中响起，接着东方的虚空便扭曲起来，道道空间裂痕中透着刺骨的寒意。
“谁，是谁在装神弄鬼？不想活的，便滚出来！”虚空真灵面色一沉，目光瞬间锁定那片空间，周身虚空法则涌动，一股足以镇压万古的威压轰然爆发。
咔嚓！
空间裂开一道缝隙，两道身影从中从容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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