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金峰直视林天祖,“你可知道一哥是sb出身?”
嗯?
林天祖眉心一跳,这事他还真不清楚。
他顿时恍然,难怪一哥当初会带他去见理查德——原来他们早就相识了。
现任这位一哥底细如何尚难断言,但论捞钱的手段,绝对是顶尖高手。随随便便就能掏出一千万美金,可见家底深厚。
之前处理那笔五亿特别拨款的手法就可见端倪——并非一次性划拨,而是分五年,每年一亿到账。
实际上钱已归警队掌控,财政司为何非要搞这分期流程?显然是一哥黎冬亲自授意。
这其中的门道耐人寻味。
譬如,第一年记账一个亿,剩下的四亿即便用于放贷,也能滚出一大笔收益,第二年依样画葫芦。
这类操作花样繁多,不一而足。
更有一层隐秘心思:每年固定到账一笔巨款,比起一次性拨付,对普通jing员的心理影响截然不同。
倘若这位一哥五年后退休,恰好款项全部到位,继任者岂不失陷于舆论压力?
前任年年有进账,你上任反倒颗粒无收?
啧啧,手段太深了。
可惜眼下无暇布局,否则真该细细筹谋一番。
“对了,叶校长,那笔钱您还是收下吧。”林天祖劝道,“别人都拿了,唯独您不取,别人该怎么议论您?”
“您总不想被警队同僚孤立吧。”
叶金峰脸色骤然阴沉,“你这话成何体统?!”
话音未落,他伸手一把抓过桌上的钞票,“我还头一回听见这么巧妙的行贿说辞。”
“哪是什么行贿,叶校长您说得太难听了,这是学生孝敬老师的束修!”林天祖微笑回应。
“我在基金会拿钱已经够昏了头了。”叶金峰叹着气,将那张支票攥在手中,“当初怎么就信了你的鬼话,说什么只是个普通的基金项目……”
“老师。”林天祖忽然神情郑重地看着叶金峰,“无论想往上走,还是安度晚年,都离不开钱。若想成就一番事业,更需雄厚根基。”
叶金峰凝视着他,忽然发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当然是hua夏人。”林天祖微微一笑。
“你的心是红的还是白的?”
“当然是红的,死人的心才是白的。”
叶金峰忽然轻笑出声,顺手将那张支票折好收进口袋,“对了,最近有朋友托我查个人。我算来算去,就你最清闲,正好你四处跑动,这事交给你最合适。”
“什么人?”
“是个女人,叫李楠,从内地来港岛做生意的。”
“做生意?做什么生意?”
“古董。”
……
章文耀猛地挂断电话,怔坐片刻,怒气未消,一抬脚将整张桌子掀翻在地。
“法克!法克!”他咆哮着,声音嘶哑,“白皮猪!你们脑子里除了钱还能装点别的吗?垃圾!败类!鬼佬!”
一阵疯狂砸打后,他像被抽空了力气,瘫坐在地,浑身发软。
几秒后,他又猛然站起,手忙脚乱地扶正电话机,翻开电话簿,迅速找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章,你的事,我真的难办。”
“我可以加钱!”
“这不是钱的问题,你得有成绩。”
“什么成绩?”
“破案,大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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