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一群废物！”甫光一脚踹翻身旁的高个手下，“这点事都办不好！”
高个手下捂着腹部蜷缩在地，不敢言语，眼中却闪过一丝阴狠。
“我们家养了十几年的全是饭桶，怎么偏偏挑中你们这群脑子里装屎的家伙。”甫光抬脚又踹翻了一个打手。
几名手下慌忙后退几步，可酒店房间本就狭窄，再退也逃不出多远。
甫光冷着脸转向正走神的小黑，一步步逼近。
“大……大大哥！”小黑吓得往后缩了缩身子。
“现在我想知道那个姓王的到底想做什么，你有什么主意？”甫光死死盯着他。
小黑一愣，随即急忙点头：“我去查！我马上去打听！”
“还不快滚！”甫光怒吼一声。
这时巩伟站了出来：“我和小黑一起去，分头行动，多摸几条线。”
甫光这才神色稍缓，露出一丝满意：“还是阿伟懂事儿，你们都学着点。”
“是，老大！”几个手下有气无力地应道，其中两三人看向巩伟的眼神满是嫉妒与怨恨。
巩伟和小黑快步离开房间，刚拐过走廊，小黑立刻长舒一口气：“妈的，差点被吓死，总算脱身了。”
“最近老大脾气越来越暴躁了。”巩伟若有所思地说。
“那当然，跟自家大哥又闹翻了，现在还跟姓王的杠上了。”小黑摇头叹气，“真他妈不想干了，可又怕老大不让走。”
巩伟默然不语。两人刚转过弯，迎面撞上了出来找吃的沙皮。
小黑眼睛一亮，立刻热情迎上去：“兄弟，一块喝一杯呗？这鬼天气，干里冷，冻死人了。”
“嗯？好啊好啊，你不是甫光那边的……”
“我叫小黑，哥怎么称呼？”
“我叫沙皮，难得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遇到老乡，走走走，一起喝两口。”
“阿伟也来。”小黑拉着巩伟介绍道，“这是我铁哥们，叫阿伟，也是从大陆过来的。”
“那可太巧了。”
三人走进酒店酒吧，开了一瓶酒，躲在角落里聊得热火朝天。
“我跟你们说，我老大出道第一票，抢启德机场运钞车，整整一亿七千万，为了救我，一分钱都没拿！”
“一亿七千万？！”小黑差点跳起来，“你吹牛也别太过分啊。”
“我吹牛？！”沙皮立马不高兴了，“这事当年报纸全登了，不信你回去查新闻！”
“哇，真这么厉害？”巩伟适时插话，满脸惊讶。
“这才哪到哪，后面还有更绝的呢。”沙皮神秘兮兮地看着他们，“你们知道港岛那些旧钞是怎么处理的吗？”
小黑和巩伟齐齐摇头。
“我来告诉你们……”沙皮绘声绘色地讲起来，添油加醋，把一件大案说得神乎其神，听得两人目瞪口呆。
“这些都不算什么。”沙皮灌了一口酒，“更大的场面我见得多了。你们跟着那个甫光能混出什么名堂？出来混，最关键的是选对老大。”
“你们老大干过上亿的案子吗？”沙皮冷笑，“根本没那本事，懂不懂。”
“干里冷啊，那一票能分多少？”小黑双眼发红，已经完全入迷。
“钱？算个啥。”沙皮嗤笑，“我在银行保险柜里还压着一千万，还有一个亿没动，但现在我都看淡了。”
“到了我们这种层次，钱就是个数字。真正让人上瘾的，是那种刺激的过程。”
小黑彻底傻了，手指不停比划着，嘴里喃喃计算着那些天文数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