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沁明眸里含着泪花,哽咽地控诉道:“你不知道自己在海上飘了多少天吗?这里是长宁码头,距离我捡到你的地方,只有两百多公里,我家里和嫂子家里都是养船的,我从小就在船上长大,对这边海很熟悉……”
夏侯寅审视她几眼,冷声问:“你真不知道我是谁?”
女孩吸吸鼻子,委屈道:“我倒是想知道,可你也没告诉我呀!还把我弄这么疼。”
傅沁红着眼圈,娇声控诉男人的无理。
夏侯寅见她这副懵懂纯真的模样,薄唇溢出轻笑:“难道你爹娘没告诉你,不要随意捡男人回家吗?万一,我是个坏人,那你岂不是放了头狼在身边嘛?”
男人倾身在女孩耳边轻声说着,滚烫的呼吸洒在她的脸侧。
傅沁娇小的身躯瑟缩了下,眼圈更红了:“我……我爹娘早就去世了。”
夏侯寅微愣,随即抬手抚顺她额前有些凌乱的碎发,苍白的唇动了动,最后只说了句:“真是个傻姑娘。”
男人呼吸渐重。
他能感受到自己额头滚烫,以及身后刀伤的地方,泛起密密麻麻的痛,脸色比刚才更白了。
那人咬了咬牙,轻声说:“我叫,夏侯寅……”
傅沁听到名字的时候,浓密乌黑的眼睫轻轻晃动了下,下一秒,男人高度紧绷的意识松散下来,眼皮一沉,重重跌在她的身上。
傅沁惊呼一声,眉头紧皱。
他好重啊!!!
夏侯寅倒下时,脑袋正好落在她的肩窝,傅沁稍微动了下头,打算把男人搬开,忽然感觉脸上擦过一抹滚烫的柔软。
傅沁猛地愣住,大眼睛黑溜溜的,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刚刚……
刚刚那是他的嘴唇么……
傅沁想到这,脑袋里轰的一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一下子就推开了男人,慌张的从床上爬下来,从房间里逃走。
只是还没过一分钟呢,她就蔫哒哒地回来了。
十分认命的给夏侯寅扶正躺好,又检查了下他的伤口,见没撕裂,才彻底放心下来,男人肌肤滚烫,毫无血色的脸上浮上一层不自然的红晕。
他又发烧了……
傅沁摸出退烧药喂给男人。
等夏侯寅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两天后了,烧彻底退了,人瞧着也有精气神了。
他知道自己现在在一个叫长宁的地方。
夏侯寅又问傅沁一些问题,才知道距离自己受伤那天已经过去了半个月,而长宁是华国一个沿海城市,距离k国没有十万八千里,也有八千十万里了。
傅沁有一句话说得没错。
他真的福大命大,受了那么重的伤,又在海里飘了那么久,还能活下来,除了是老天的眷顾,还有就是……
她。
夏侯寅目光看向窗外,阴凉处,小姑娘穿着雪白的连衣裙,蹲在炉灶前,替他熬着粥。
男人唇角不自觉地翘起。
夏侯寅在长宁足足养了三个月的伤,身体才彻底恢复,这期间,他对这座华国有了简单的了解,也对身边这个小姑娘有了深刻的了解。
她很善良,很甜美,像小太阳一样。
和k国的女人完全不同。
这时,一只焦黄色的小土狗咬着尾巴跑过来,把嘴里一颗小石子放在他的脚边,匍匐下前肢,仰着狗头,哈赤哈赤地邀请他玩。
夏侯寅垂眸瞥了它一眼,满眼不爽。
他捡起石子,假意用力往远处扔去,小土狗赶紧去追,只是跑了几步,感觉不对,又掉头跑到男人身边蹲下来,歪头呜咽了一声。
夏侯寅张开手,露出那枚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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