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说道：“我还以为你身为一个落魄之人，也一定会有着跟我同样的感受！”
“我怎么可能跟你共情？你和陆痴被发配到北洲，完全就是咎由自取，如果当初你们不上斩姻阁，搞吹了我同冷沉烟的婚事，会有这样的结果？我又怎么可能后来被...”
剩下的话孙照夜说不出口。
他已经怪过陆痴无数次了，此刻正是跟闻人信一较高下之时，再提往事，容易分心。
何况他自认为不比闻人信差，没必要找那些理由。
可闻人信却不放过他。
只见那张漂亮的脸蛋再次从黑暗中浮现。
闻人信一剑化三剑，剑光为红橙黄三色，自上中下三个方向朝孙照夜攻去。
他虽然没有陆痴的名气大，但是身为强大宗门彩霞宗的一员，其使用的彩霞剑法早已广为人知。
加之有陆痴的帮助，据说，闻人信虽然天赋一般，但绝对是彩霞剑法的代表人物。
彩霞剑法的最高境界，可以一剑化七剑。
而有传闻说，闻人信可以做到一剑化六剑，其在彩霞剑法上的造诣，仅次于彩霞宗宗主靳飞舟。
传闻是真是假，孙照夜不清楚。
他不敢大意。
急退数步避开锋芒。
与此同时。
闻人信的声音再次响起。
“没有陆痴，你兴许会碰到个牛痴马痴，其实你仔细想想，陆痴并不是造成你身败名裂，以至于被谪仙阁抛弃的真正原因。”
可能是受到大噬灵阵禁锢太久的原因。
闻人信的彩霞剑法有些微生疏。
红橙黄三道剑光，皆差了分毫。
“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你的人生，被摆布了，被谪仙阁摆布了！”
听到这话。
孙照夜忽然暴怒。
“放你娘的狗臭屁！本公子的仇人就只有陆痴一人，若不是他，我这辈子绝对顺风顺水！”
可能说出这样的话，孙照夜自己都不相信。
“哪有人的人生会一帆风顺？”
闻人信突然露出讥讽的笑容，看向孙照夜的眸子中，满满的全是可怜意味。
孙照夜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目光？
特别是在他看来，闻人信明明才是更可怜的那个才对。
被一个可怜虫可怜，那种感觉令人愤怒。
倏然间，闻人信手腕微抖。
青竹剑莫名其妙长了一尺二寸。
南洲的名剑，闻人信又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玄机。
只是第一次见识到，跟想象中还是有所区别。
他留意中一个不留意。
脸上被划出一道口子，落肩的鬓发也被削下来一截。
不过他似乎并不在乎自己那张漂亮的脸蛋。
而是放声笑道：“你越愤怒，说明我的话越对，其实在你心里，你也恨透了谪仙阁？如果不是那几个老不死的一直在背后摆布人们的命运，你和我，其实会过得更好，对不对？”
“放你娘的狗臭屁！”
孙照夜咬牙切齿一剑横斩而来。
此时此刻的他，言行举止早已没有三千多年前翩翩公子的形象。
闻人信没有强行接招。
而是一个起落朝来时路上落出去快十丈的距离。
孙照夜明显被闻人信扰乱了心绪。
竟然跟着追了出去。
山顶上陈归鸿大惊。
声嘶力竭喊道：“公子，追不得！”
言罢，他手中符纸无火自燃。
另一手，更是比了个剑指朝闻人信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