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12月20日 星期六 晴
昨晚的时间像被揉皱的纸,摊开来看全是褶皱。10点到家时,玄关的灯亮着,老婆正蜷在沙发上揉肚子:“有点饿,想出去买点吃的。”我晃了晃手里的饭盒——中午剩的火锅菜还在,青菜、豆皮、丸子堆得满满当当。“别出去了,我给你煮火锅。”
厨房的灯亮起时,锅里的水很快“咕嘟”冒泡。把剩菜一股脑倒进去,加了块火锅底料,香味瞬间漫出来。老婆搬了个小马扎坐在旁边,看着我用筷子搅锅里的菜,突然笑了:“你这煮法,跟喂猪似的。”我夹起个丸子塞她嘴里:“尝尝猪食香不香。”她嚼着丸子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像盛了星光。
吃到11点,锅里的菜见了底,俩人撑得直打嗝。收拾碗筷时,她抢着洗碗,说“你今天跑了一天,歇着”,水声哗哗里,我擦着桌子,看她的影子映在墙上,歪歪扭扭的,却觉得暖。11点半,她去晾衣服,我钻进浴室洗澡,热水浇在身上,把火锅的烟火气冲得干干净净,出来时看时间,刚好12点。
“还早,玩会儿?”她抱着手机冲我挑眉。我心里那点“该早睡”的念头,瞬间被勾成了火苗。点开抖音刷了几条,又点开游戏打了一局,厮杀声、笑声混在一起,等放下手机,1点了。躺进被窝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钻进来,在地板上画了道银线。
“睡不着。”我溜到她房间,从背后搂住她。她转过身,手搭在我胳膊上:“今天开会挨批了?”我嗯了一声,把领导的话、自己的懊恼一股脑倒出来。她没多说,就听着,偶尔“嗯”一声,等我说完,捏了捏我的耳垂:“明天好好打电话就行,多大点事。”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从工作说到周末去哪玩,直到一点半多才沉沉睡去。
早上6点30分,闹钟像只尖叫的鸡,准时在床头炸开。闭着眼摸过去按掉,心里默念“再睡5分钟”。5分钟后,窗帘缝里的光又刺得人睁不开眼,翻个身继续熬,从6:35到6:40,再到6:45、6:50,最后在6:55,才像被按了启动键,猛地坐起来——再不起,真要迟到了。
冲进厕所用了5分钟,出来时看镜子,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像团枯草。洗漱时手忙脚乱,牙膏沫子溅了一脸,毛巾擦脸时差点把鼻子蹭掉,七八分钟搞定,看时间7:10,刚好卡在计划里。
穿衣服时才发现,冬天的衣裳真麻烦。秋裤往腿上一套,总觉得别扭,低头一看,前后穿反了,松紧带勒得肚子发紧;脱下来换好,套半袖背心,又觉得领口扎脖子,原来又穿反了;好不容易把长袖穿上,扣扣子时才发现,袖口的商标露在外面——又反了。折腾到7:15,总算把衣服穿顺了,抓起桌上的《中东两千年》和哑铃,往包里一塞,抓起钥匙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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