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爷子有些生气道:“老长老,您这是明知故问啊!”
大长老心中其实已经了然,仍然装迷糊道:“我应该知道什么?兴师问罪的话,那就有话直说,你我都土埋到眉毛了,还搁这打哑谜呢?”
马老爷子一听有些不乐意道:“您要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您想要那劳什子的核什么电什么航母,拿我孙女去换,这有些不地道吧?”
大长老哑然失笑:“哈哈哈!姓你那小子上门了?这家伙,也没先跟我打个招呼!搞得我这手忙脚乱的!”
马老爷子一听,更加怒了:“好哇!您果然早就知道了!我说那小子胆子怎么这么大,原来您是他的后台!”
大长老连忙摆摆手道:“马老虎,可别这么说!我可没答应当他的后台,相反,我还答应他当他老丈人的后台。”
老长老这话,差点没把马老爷子气的背过去,太特么欺负人了!
老马见自家老爹有些喘不过气,连忙起身过去帮他抚了抚后背,顺了顺气,满是幽怨地看着老首长也不好开口。
这时老长老正色道:“好了,你这个急脾气就不跟你逗乐子了,别给你弄出个好歹来!
这事我承认我我知道,就是在93年去鹏市那次。
我当时也被这胆大包天的小子给惊到了!”
马老爷子立刻不满道:“然后您就给他壮胆,怂恿纵容他这么干?合着不是您的孙女,您不心疼是吧?”
大长老手一摆,脸色严肃道:“你个老家伙能不能听我说完?”
马老爷子顿时没言语,把头偏到一边,表示不满。
大长老也没理会,继续道:“说实话,到现在我也没真正看透这个小子,援朝你跟他打交道的时间比我还久,抛开这件事不谈,说说你对他的看法。”
老马没料到大长老会突然有此一问,皱着眉沉吟半晌道:“我也没看透,这小子简直就不是人,是个妖孽!全国,不,全世界找不出第二个。
十二年前他交给小英带回来的蒸汽轮机图纸,现在都已经是我们国产中型燃气轮机的主流型号。那套军舰图纸虽说不太详细,但理论的先进性和前瞻性已经在试验舰上得到印证了。
这小子那年才10岁啊!不是妖孽是什么?”
大长老微笑点点头,接着道:“后面他干的那些事,你就敢相信了?
兰芳国现在已经在事实上存在了,除了鹰国人出手,现在谁有把握能把兰芳国从地图上抹掉?
我现在最庆幸的,是这小子的心始终是红的。
这才让他看起来还像个人。”
马老爷子听着味有点不对,梗着脖子对两人道:“他有点本事,就可以为所欲为?”
大长老朝马老爷子笑了笑道:“老伙计,你看你又急,跟年轻时一个卵样!
我先声明啊,这件事呢,我持中立态度,不支持,不反对,归根结底是你老马家的家事。
我可以肯定的是,即使我不帮他说半句好话,航母他一样会造,也一定能造出来,就是不知道老头子我,还有没有看到航母下水的那一天。”
大长老虽然说得轻松豁达,话语中却带着一丝英雄迟暮的悲凉。
岁月不饶人。
屋子里陷入沉默,马老爷子心情也平复不少,有些感同身受。
过了好一会,长老长才继续道:“聊到年轻人,总忍不住感慨。
李世铭这个小子,不能以常理度之。
从另一个角度看,虽然贪财好色,却也是个真性情。
他跟我提过,原本考虑到对两个家族的影响,他已经准备放弃这份感情。
两个孩子重新遇上,那只能说是造化弄人。
他与郑家女娃的事,也是发生在重逢之前。
反过来说,他如果直接一脚就把郑家女娃踢开,你们怎么看他这个人?
以他的精明,他不会分不清你马家比郑家对他的帮助更大吧?
他明知道有将你马家得罪死的风险,依旧坚持自己的做法。
与其说他贪婪,说他有恃无恐,不如说他是个重感情的人。
虽然做法不符合世俗的规矩。”
大长老的话,让老马父子陷入沉思,这的确是个引人深思的新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