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腰上传来的触感，陈默动作微微一顿。
下一秒，林晓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陈默，我有点怕摔倒。”
“......”
陈默心想，我也没问你啊，你没必要特意解释一声。
“坐好了吗？”
“坐好啦~”林晓的声音透着欢快。
油门轻轻一拧，电动车平稳地驶出了学校后门，融入清冷的夜色中。
“陈默，”没安静多久，女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晚上唱的歌......好不好听？”
“好听。”陈默目视前方。
“那你喜欢吗？”
“......”
“你喜欢听嘛～～”
见他不语，林晓不依不饶，稍微直起身，将下巴轻轻搁在他的肩膀上，呼吸的热气拂过他的耳廓。
夜风将她的声音吹散了一些，但那份执着和期待却清晰地传递了过来。
陈默感受着耳边的热气，沉默了几秒，才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还不错。”
听着他这个既不肯定也不否定的回答，林晓嘟了嘟嘴，心想，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嘛，还不错是什么答案？哼~
不过，她也没再追问，反正今晚的目标已经超额完成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多是林晓在说，陈默简短地应和。
冬夜的街道车辆稀少，路灯昏黄，冷风从身边呼啸而过，但身后女孩的柔软和偶尔传来的轻笑声，却驱散了一些寒意。
路程似乎变得比平时短了许多，很快，明月轩小区那熟悉的门岗就出现在了视线里。
车子在驶入小区，在二单元门口稳稳停下。
林晓有些不舍地松开环抱着陈默的手，缓缓的下车。
她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好像刚刚上车没多久，怎么就到家了呢？
但下车后，林晓还是迅速收拾起那点惋惜的心情，来到陈默面前，笑靥如花：“陈默！”
“嗯？”
“我今天...好看吗？”
她仰着脸，眼睛在路灯下闪着光。
“这个问题你在教室里问过。”
“是吗？我不记得了，那你再回答我一下呗~”
陈默借着不算明亮的路灯光线，打量着被长款羽绒服裹得像个蚕宝宝似的林晓。
她这么裹着，只能看到一张精致的小脸。
林晓眨了眨眼，恍然大悟，然后狡黠一笑，伸手“哗啦”一下拉开了羽绒服正面的拉链。
红色的裙摆和领口处一抹白皙的肌肤，瞬间在昏黄的光线下显现出来。
红色的热烈与白色的纯净交织，在冬夜的寒风中，构成一幅极具冲击力的画面。
女孩脸上带着期待又有些羞涩的笑容，美眸亮得惊人。
陈默的目光在她身上停顿了几秒，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
夜风很冷，但他忽然觉得脑袋有点热。
陈默移开视线，看向旁边的路灯柱，老老实实地回答：
“很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