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
林晓眸中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芒，像落入了万千星辰。
她紧紧盯着陈默，“你这话...没骗我？”
“没有。”
“那你说，‘下次’具体是什么时候？”
“你不信我？”
“我当然信你！但是你之前可说过好多次‘下次一定’了，我都不知道哪次是真的。你还是说个时间吧，不然我心里没底。”
“......”
陈默被她这话说得嘴角微微一抽，没想到回旋镖这个时候来了。
“那就等期末考结束吧，等考完出成绩了，再说。”
这个答案显然让林晓非常满意。
没有敷衍的“下次一定”，她立刻笑颜如花：“嗯嗯！一言为定！我会加油的！”
走在去往学校的路上，陈默双手插兜，步伐不疾不徐。
阳光晒在身上，很暖，让他都感到懒洋洋的。
街道两旁的树木光秃秃的，偶尔有骑着单车的人叮铃铃地从身边掠过，带起一阵微凉的风，旋即又归于暖阳的包裹。
林晓走在他身旁，小手背在身后，脚步轻盈，时不时会突然往前蹦跳一小段，然后再转身等着陈默。
她微微昂着头，看向旁边这个沐浴在阳光里的挺拔青年，忽然开口：
“陈默，谢谢你。”
“嗯？”
陈默从有些放空的思绪中回神，略带疑惑地看向她。
谢什么？谢他帮忙复习？还是谢他答应“下次”骑自行车？
林晓对上他疑惑的目光，灿然一笑，“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突然想说...谢谢你。”
谢谢你的出现，谢谢你没有推开我，谢谢你给了我期待和努力的方向。
这没头没尾、却仿佛饱含了许多未尽之语的感谢，让陈默的心弦被轻轻拨动了一下。
他放在口袋里的手微微动了动，脸上却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扯了扯嘴角，移开视线，看向前方。
“傻不傻。”
林晓听到他这熟悉的“嫌弃”语气，非但不恼，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
再次回到空旷安静的教室，两人很快进入了各自的状态。
林晓重新铺开试卷和笔记，收敛心神，继续投入到复习中。
陈默则从电脑包里取出笔记本电脑。
他今天下午的目标是完成《秦吏》接下来剧情的细纲，并适当再多点存稿。
“嗒嗒嗒...”
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轻盈地跳动着，陈默专注的码着字。
思维一旦沉浸，便不知不觉。
偶尔，复习得有些疲累了，林晓就会停下笔，悄悄地侧过头，看向身边的陈默。
看着他在身边，她心里就会泛起一种安宁和满足感，只是这样看着，身体和精神上的疲惫就能消散不少。
微微放松过后，林晓收回目光，重新专注于眼前的题目。
偶尔，码字遇到瓶颈，或者一个情节告一段落，陈默也会停下敲击键盘的手指，活动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颈，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旁边的林晓身上。
看着她对知识点小声的念念有词，陈默会觉得有些好玩，又有些莫名的慰藉。
然后，晃晃脑袋，甩开那些微妙的思绪，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屏幕上。
时间就在这静谧而默契的相互陪伴中，悄然流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