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收拾好笔袋，随着人流走出了11班教室的后门。
刚一出门，他就看到了走廊上那道熟悉的身影。
林晓正靠在走廊的栏杆上，似乎在看着楼下逐渐喧闹起来的校园，但眼角余光显然留意着11班的门口。
看到陈默出来，她脸上立刻漾开笑容，快步迎了过来。
“你这么快就出来了？”陈默有些意外，他觉得十一班收卷算快的了。
“还好啦，我也刚出来没多久。”林晓走到他身边，“走吧，回教室，班主任可都交代过了。”
“嗯。”
两人没有多说什么，一起朝楼梯口走去。
从三楼到二楼，这段短短的路程此刻显得格外拥挤和混乱。
考完试的学生们像退潮般从各个教室涌出，有的急匆匆往下跑，有的则往上走，都是回自己的班级。
楼梯上充满了脚步声、说话声、对答案的争执声以及如释重负的笑声。
陈默和林晓并肩走着，时不时需要侧身避让逆行或跑得飞快的人。
回到高三七班，教室里已经回来了一部分同学。
期末考虽然结束了，但很多人似乎还沉浸在考试状态里，正三五成群地凑在一起，急切地对着刚才英语考试的答案。
“阅读理解最后一题你选的什么？c还是d？”
“完形填空那个短语搭配，我记得英语老师讲过啊！”
“作文呢！你们是怎么写的？”
......
声音嘈杂，但陈默对“对答案”这件事向来没什么兴趣。
在他看来，考试已经结束，分数已成定局，对了答案又如何？
对了固然开心，错了岂不是徒增烦恼，影响接下来的假期心情。
当然，这也是因为他有底气。
实际上，在答题时他就比较有把握，预估自己的英语成绩不会太差，自然无需靠对答案来寻求安慰或验证。
林晓也对这种考后的“复盘”不太热衷。
她回到自己的座位后，直接就拉着同桌李晴以及前排的彭芳、李倩，几个女孩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起寒假。
“终于考完了！你们寒假打算干嘛呀？”
“我想去我外婆家待几天，好久没去了。”
“我爸妈说可能会带我去周边自驾游一下，放松放松。”
“晓晓，你呢？有什么安排？”
林晓瞥了一眼后边刚坐下的陈默，含糊地笑道：“我啊...还没想好呢，可能在家看看书，或者......跟朋友出去玩吧。”
她没说具体跟谁，但李倩和彭芳互相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都抿嘴笑了。
李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