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时的尴尬也不翼而飞了。
“陈默，这是我第一次和你用视频聊天呢~”
“我也是。”
“真哒？”
“真的，我和叶妍都没有过视频聊天。”
这话，陈默说得理直气壮，他和叶妍最多的就是煲粥了，视频聊天还真没有过。
林晓听见陈默的话，顿时笑容灿烂。
又是一个第一次！
拿下！
两人又聊了会天，不论是陈默还是林晓，都感觉有些新奇。
当然，新奇的点不是视频聊天，而是视频聊天的对象。
这种在后世的影视剧和现实情侣中常见的聊天方式，对于现在的陈默来说，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林晓也觉得很美好，这种“可视”的陪伴，对她而言，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那我码字去了？”
“好呀，你做的。我也要去复习了~”
林晓笑吟吟的回了句，然后拿起一本错题集装模做样的看了起来，偶尔抬眼看一下屏幕里的陈默。
陈默则调出《秦吏》的文档，开始构思接下来的情节。
随着时间慢慢拉长，装模做样的林晓也渐渐沉下心来复习了。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陈默敲击键盘的轻微嗒嗒声，和偶尔视频里传来的林晓翻动书页的沙沙声。
感觉很奇妙。
不需要一直说话，但一抬头，就能看到屏幕那头，自己喜欢的人正在认真做着自己的事情。
一种无声的陪伴感，在电波和数字信号间流淌，将物理空间的距离悄然拉近。
温暖，踏实，又带着点新鲜。
陈默又写了一段，停下来活动了下手腕，目光自然而然地看向手机屏幕。
屏幕里的林晓正蹙着眉，用笔尖点着一道数学题，似乎遇到了难题，嘴唇无意识地微微嘟起，认真的样子格外生动。
好像意识到什么，林晓也抬起头，看向了屏幕。
两人目光在小小的屏幕里“相遇”，都愣了一下，然后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写累啦？”林晓问。
“休息一下。你呢？题很难？”
“嗯...这道函数题有点绕。”
林晓把练习册稍微举起来一点，想给陈默看，但随即意识到什么，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忘了屏幕里面看的是反着的......”
说着，她拿起手机对准题目拍了个照，然后发了过去。
陈默扫了一眼题目，思路清晰，简单提点了两个关键步骤。
“你看啊，这道题应该先......”
林晓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谢谢陈老师~”
“嗯？陈老师吗？”
“不好听嘛？那...哥哥~”
“咳咳咳...”
陈默本来还想说这是他第一次被人叫“陈老师”，没想到林晓又爆了个更猛的！
家人们，这感觉谁懂啊！
他不是没有被女孩子撒娇过，但林晓今晚还是有点惊讶到他了。
比起以前她刻意装可爱卖萌的样子，刚才那一声“哥哥”，真就直接叫到陈默心里头了。
“咯咯咯~”
林晓捂嘴轻笑，明亮的大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她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