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的光在漆黑的走廊里映出林辰紧绷的脸，“b-09”这串编号像根刺，扎得他指尖发麻。张组长——那个看起来只会催数据、发脾气的普通研究员，怎么会知道符咒的事？是一直在监视自己，还是另有身份？
林辰赶紧删掉短信，把手机调成静音塞进兜里。他不敢再多想，快步穿过走廊，避开可能存在的监控死角，一路小跑回到宿舍。推开门时，室友已经回来了，是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人，胸牌上印着“c-31”，正坐在桌前对着电脑屏幕发呆，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公式。
“你回来啦？”c-31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我叫李默，是材料分析组的，以后咱们就是室友了。”
“林辰，数据整理组的。”林辰勉强笑了笑，走到自己的床边坐下，脑子里还在想张组长的短信。李默似乎没察觉到他的异常，又低下头盯着电脑：“数据组挺累的吧？我听说张组长对新人要求特别严，你第一天上班没挨骂吧？”
林辰心里一动，故意叹了口气：“别提了，录错了好几个数据，张组长没少训我，还说再错就要扣绩效。”他想看看李默对张组长的态度，能不能套出点信息。
李默“嗤”了一声，敲了敲键盘：“张组长也就那样，表面严，其实挺好说话的。不过你可得小心佐藤主管，那人可是真狠，上次我们组有个研究员不小心打翻了样品，直接被他调到后勤区搬东西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
提到佐藤，林辰的心跳又快了几分。他点点头，没再多说，假装整理床铺，实际上在观察宿舍的环境——李默看起来不像坏人，但在这个实验室里，谁都不能信。
第二天早上，林辰刚到302室，就被张组长叫到了办公室。张组长的办公桌收拾得一尘不染，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一份实验报告，标题是“低纯度能量合金的次元适应性分析”。
“坐。”张组长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语气比昨天温和了些，“昨天的数据整理得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
林辰心里警铃大作，表面却装作拘谨的样子：“还好，就是有些参数不太懂，多亏了老吴帮忙。”他盯着张组长的脸，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点什么，可张组长始终面无表情，让人猜不透心思。
“不懂就问，别自己瞎琢磨。”张组长推了推眼镜，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对了，佐藤主管昨天跟我说，想让你去协助材料组做个实验，就今天上午，你跟我去一趟。”
林辰心里咯噔一下——佐藤又要找自己？是单纯的协助实验，还是另一场试探？他不敢拒绝，只能点头：“好，我听组长安排。”
跟着张组长来到材料组的实验室，里面摆满了各种仪器，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正在忙碌。佐藤站在实验台旁，手里拿着一个金属样本，看到林辰进来，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一丝审视。
“c-73，来了。”佐藤把金属样本递给林辰，“这个是低纯度能量合金，你去把它放进高温炉里，设定温度1500c，保温30分钟，记录下每五分钟的形态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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