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清晨五点的天光刚漫过窗沿,余年就从噩梦里弹坐起来——额发被冷汗浸得贴在皮肤上,梦里那些藏在暗处的眼睛还在眼前晃,无论他往哪跑,徐文渊那张带笑的脸总会准时堵在转角,连声音都裹着冰:“跑什么?我们不是好师兄师弟吗?”
他摸向枕头下的加密设备,屏幕漆黑,没有苏晴的新消息。这短暂的“平静”却让心沉得更厉害——沉默从来不是结束,是风暴卷来前的憋气。
不能等。投进长风的那颗火种,必须知道有没有被点燃。
上午九点,他套上洗得发白的运动装,帽檐压得低低的,再次扎进金融区。目标不是长风大厦,是对面写字楼底层的咖啡厅——这里的落地窗正对着长风的高管通道,柱子后还能藏住大半身子。
点单时他故意放慢语速,模仿着周末加班的应届生语气:“一杯美式,加两勺糖,谢谢。”坐下后打开笔记本,屏幕亮着空白文档,目光却黏在对面——周末的金融区像被抽走了魂,长风大厦的旋转门半天没转一次。
十点三十分,一道黑色影子划破冷清。奥迪a8l的车头刚露出来,余年的手指就攥紧了咖啡杯——那是陈永明的车,车牌号他在律所资料里见过。周六来公司?不寻常。
心刚提起来,更紧的事跟着来。十一点零五分,昨天签收文件的行政助理从正门冲出来,皮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响,手里攥着手机不停看表,眉头皱得能夹碎纸。
几分钟后,网约车停在路边,下来个戴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公文包上印着“信诚咨询”的logo。余年的瞳孔猛地缩了——这人是长风长期合作的外部尽调负责人,业内出了名的“挖坟手”,专查台面下的猫腻!
行政助理几乎是扑上去的,两人头凑在一起说了几句,脚步飞快地扎进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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