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电动车的尾灯如同血红的眼睛,迅速消失在更深的黑暗里。余年站在原地,月光将他身影拉得细长,投在斑驳的墙壁上。三楼的黑暗窗口,与远去的“外卖员”,像天平的两端,在他脑中剧烈摇晃。
跟,可能找到徐文渊更大的巢穴,甚至触及“先生”的脉络,但也可能打草惊蛇,让窗口里的目标瞬间蒸发。
守,或许能确认徐文渊的位置,但同样存在不确定性,且可能错失顺藤摸瓜的良机。
电光石火间,余年做出了决断。
“老周,”他对着麦克风低语,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你接管无人机,锁定那个‘外卖员’,分析他的最终目的地和接触对象。不必跟太近,确保隐蔽。”
“明白。那这边……”
“这边,我来处理。”
他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那个窗口后的窥视,带着一种被困住的焦虑。而“外卖员”的离去,更像是一次既定的物资补充或信息传递。徐文渊本人,大概率还在这里。
他需要一双眼睛,一双不会引起怀疑的眼睛。
余年快速退出主干巷道,拐进一条更窄、堆满废弃家具的岔路。他拿出备用的加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王大爷,”他切换成轻松熟稔的语气,仿佛只是寻常问候,“吃了月饼没?……吃了就好。有个小事,您家楼下那栋贴出租红纸的楼,三楼最右边那户,好像有点动静,我有个朋友想租那边的房子,怕不踏实,您受累帮我瞅一眼,看看那户住的什么人,平时有啥动静不?……对对,就随便看看,别特意问。”
王大爷,就是之前那个为保健品诈骗案焦急万分的老人,家住这片自建房区域边缘,人缘熟络,观察力因常年维权而变得敏锐,且对余年心怀感激。他是最完美的“民间观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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