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爷,您别急,慢慢说,把医院地址和患者名字告诉我。”余年的声音依旧沉稳,但眼神已经变得锐利。他示意旁边的林晓立刻准备记录。
“就在市一院骨科307!孩子叫张弛!”刘大爷忙不迭地回答,“余律师,您可快点来!我怕晚了,那帮人就把手脚做干净了!”
挂断电话,余年迅速起身。
“林晓,带上录音笔和初步的调查笔录表格,我们去市一院。”他一边穿上外套,一边快速吩咐,“一个交通事故,伤者明确指认司机可能被顶包。这里面水可能很深,涉及到危险驾驶、肇事逃逸,甚至妨害作证等刑事犯罪的可能性。”
他的脑海中,《孙子兵法》的“兵贵神速”和《毛选》的“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同时浮现。必须尽快介入,在证据被湮灭、证人被影响之前,固定下最关键的事实。
“通知老周,让他尝试搜索一下昨天傍晚,事发地点周边区域的交通监控新闻或者社交媒体上的碎片信息,看有没有路人拍到肇事车辆或司机的蛛丝马迹。还有,查一下那辆黑色豪车的登记信息,虽然对方可能用了套牌或其他手段,但也要试试。”
“明白!”林晓感受到余年语气中的凝重,立刻行动起来。
很快,余年和林晓便赶到了医院。在刘大爷的引荐和小张父母如同看到救星般的目光中,余年走到了小张的病床前。
“张弛你好,我是律师余年。”他声音温和,尽量不惊扰伤者,“关于事故的情况,你能再和我详细说说吗?尤其是你看到的那个司机的样子,任何细节都可以。”
小张努力地回忆着,破碎的描述与之前的指认相互印证。病房里,维权的希望与沉重的疑云同时弥漫开来。车轮下的疑云,等待着余年去拨开。而这一次,他面对的将不仅仅是民事赔偿,更可能是一场与特权、谎言和罪恶的正面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