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务稽查与网信办的“关注”如同两道无形的枷锁，给团队的工作带来了切实的阻力。林晓和苏晴不得不耗费大量时间应对程序性的问询和提交材料，精力被严重分散。中心的气氛也因此显得有些压抑。
然而，在余年的调度下，核心的调查工作并未停滞，反而在高压下寻找着新的突破口。
老周利用其精湛的技术，在应对网络监管的同时，加紧了对“寰宇科技”及“灵境”项目的挖掘。随着调查的深入，一些不寻常的细节开始浮现。
“‘灵境’项目最初的研发团队核心，并非‘寰宇科技’自身的员工，而是来自一家名为‘深瞳研究’的民营机构。这家机构背景很深，主要承接一些特殊部门的非标技术研发合同，创始人身份成谜。”老周将一份梳理好的关系图展示给余年，“更重要的是，我查到楚啸天控制的‘未来资本’，在三年前曾试图入股‘深瞳研究’，但被拒绝了。”
技术渊源、军方背景、楚啸天曾经的觊觎……“灵境”项目的价值显然远超一个普通的vr项目。
“楚啸天现在收购‘寰宇科技’，目标很可能就是‘灵境’项目背后，那些源自‘深瞳研究’的、未能完全公开的核心技术专利和数据。”余年判断道，“他想得到的，可能是一种能够应用于特定领域的高仿真模拟技术。”
这个判断让事情的性质变得更加敏感。一旦让楚啸天掌控了这种具有潜在军事或安全应用价值的技术，后果不堪设想。
“必须阻止他。”林晓语气坚定。
“但我们现在被盯得很紧，直接介入收购案，可能会给对方留下攻击我们的把柄。”苏晴担忧道。
“我们不必直接介入。”余年眼中闪过一丝锐芒，“老周，查一下‘寰宇科技’除了楚啸天，还有没有其他潜在的收购方，或者……有没有什么足以让收购案流产的‘硬伤’？”
与此同时，程日星那边也取得了进展。他听从余年的安排，没有再去老工业区实地冒险，而是和老周配合，通过数据库和卫星图像进行远程排查。
“锁定了三个可能性最高的仓库！”程日星带着一丝兴奋向余年汇报，他指着屏幕上的卫星图和产权信息，“根据老姜描述的方位和建筑特征，结合近期微弱的夜间热源信号和偶尔出现的非规律车辆轨迹，这三个废弃仓库的嫌疑最大。产权关系复杂，都挂在不同的空壳公司名下，难以追溯真正控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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