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廖锡安的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当年就是他，为了抢您的《浅草药册》，带人闯进咱们家，把您……”
他的拳头越攥越紧，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渗出血丝。这些年，他隐姓埋名，小心翼翼地守护着仅剩的丹方，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为爷爷报仇。可真到了这一刻，看着仇人冰冷的尸身，廖锡安的心里却没有丝毫复仇的快感，反而空落落的。
“您在天有灵的话，能不能告诉我……”廖锡安喃喃自语，“我要不要给他最后一击？这样的结局，您满意吗？”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发什么呆呢？”左泽走了过来，拍了拍廖锡安的肩膀，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病榻，“别看了，这人没了。”
廖锡安猛地回过神，再仔细看去，陈家老祖的胸口确实没有起伏，鼻翼也没了呼吸，确实已经死透了。他不知道对方是寿终正寝，还是被刚才的动静惊得断了气，但不管怎样，这个害死爷爷的仇人，终究是没了。
“走吧。”左泽拉了拉他的胳膊，“萧旦他们还在外面等着，此地不宜久留。”
廖锡安点点头，却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陈家老祖的尸身。
火光在窗纸上跳动，映得那张枯槁的脸忽明忽暗，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什么。
迟来的审判……还算正义的审判吗？
这个问题在他脑海里盘旋，沉甸甸的，让他一时间有些恍惚。
左泽没注意到他的异样，转身朝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清点收获：“这次收获不小，回去分你一些……喂，跟上啊。”
廖锡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复杂情绪，快步跟上左泽的脚步。
不管算不算，仇人死了，这总是事实。以后的路还长，他要做的，是守护好爷爷留下的东西，跟着左泽大哥好好活下去，而不是沉溺在过去的仇恨里。
两人走出房间，院坝里的陈家子弟依旧蹲在地上，没人敢乱动。萧旦和冷惑正背着手来回踱步，颇有几分耀武扬威的架势，看到左泽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老大，搞定了？”萧旦搓着手，眼睛亮晶晶的，显然是在好奇收获了多少。
左泽扬了扬下巴：“搞定了，撤！”
他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陈家众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陈家祠堂这一趟，不仅捞了不少好处，更重要的是，算是彻底和陈家撕破了脸。接下来，就该等着系统结算任务奖励了。
至于陈家那位天骄陈花……左泽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最好别回来，回来了，也照打不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