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算什么?
朝廷命官当众殴打学子?
不不不,沈大人这叫智取。
不不不不,也不对。
他们什么都没看见!
蒋至明听着惨叫声,也顾不上吐了,再次拨开人群跑了进来:“发生什么事了?”
众人看天看地看淮少雍,就是不说发生了何事。
沈筝在确定淮少雍牙齿的确开始松动后,取下缠着手指的方巾后起身。
“谁带了火折子?”沈筝问。
“老夫马车上......”侯遗瑞刚张开嘴,辛季已经把火折子递了过来:“给你。”
沈筝接过火折子,取下小帽后吹燃,将方巾就地焚烧。
一块小小的方巾罢了,顷刻间就烧成了灰烬,沈筝却还觉不够,又叫府兵铲了一捧土来,把灰烬也给盖了起来。
其实淮少雍很难有什么传染病,但沈筝就是故意想给百姓建立一个“药粉很危险,服用药粉的人也不干净”的刻板印象。
鹿鸣书院众人被沈筝此举吓了个面色煞白。
黑胡子老头这会儿是一点都不敢和沈筝叫板了,哆嗦着面皮问沈筝:“沈、沈大人,这、这毒......是有多毒?”
都烧成灰了还不够,还要一捧土埋了,这哪得了!
如此,他们这些被淮少雍下药的人,还能活到明年生日吗?
看着黑胡子老头眼中的惧怕,沈筝想了想措辞:“你们应当只误食了一些,不会致死,不过......往后千万不能再碰,不然就会像淮少雍这般,毒素入体,牙齿松动、坏死,直至影响性命。”
说罢,沈筝细细观察着鹿鸣书院众人的神情——如出一辙的松了口气,并未有人露出怪异之色。
那看来......鹿鸣书院这些先生,还并未染上“药粉子”。
“沈大人,眼下咱们该怎么办?”蒋至明对淮少雍的嘴都有阴影了,尽量远离淮少雍问道:“是将他送医,还是......?”
“蒋大人,劳你再搜一遍淮少雍身上。”沈筝看着淮少雍道:“他如今离不开药粉,肯定会随身携带,劳你再仔细搜搜。”
蒋至明只害怕了一瞬,立刻应声:“好!”
谁让下达指令的人是沈大人呢,他是万万不会违抗的。
别说违抗,他蒋至明甚至都不会迟疑!
暗中给自己打气后,蒋至明故作凶神恶煞地抓住淮少雍双袖,当场审问:“说!药粉藏哪儿了?”
淮少雍冷笑,不答。
蒋至明“哟嗬”一声,举手道:“劳在场的姑娘夫人们都回避一下,本官要扒他衣服了!”
周遭女子都怕脏了眼睛,纷纷转身。
正当蒋至明摸向淮少雍腰带之际,淮少雍大怒挣扎:“你敢!我没偷没抢,你凭什么脱我衣服!你这是滥用职权,你这是以官欺民!”
蒋至明狞笑着,一把抓住淮少雍腰带:“叫吧叫吧,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