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云和郗瑾全程未下车，只安安稳稳坐在马车里，隔着车帘远远地观望那边的动静。
有拉斐尔在叶绮笙附近守着，即便真出些岔子，也轮不到他们英雄救美，不如索性作壁上观，静看着事态发展。
等叶绮笙处理完事情回到车上，长云指尖转着折扇好奇道：“你方才为何要救那个张黎？……莫非你先前就认识他？”
叶绮笙挨着拉斐尔在他对面坐下，轻轻摇了摇头：“不认识。”
长云轻笑了声，慢条斯理道：“不认识你还费这心思去救人？闲的慌吗？”
“我也不是诚心要多管闲事，只是……”
叶绮笙撩开旁边的车帘，探身过去望向被马车甩在后边的张黎一行人，张黎正抱着哄大哭不已的儿子，圆胖的脸上尽是心疼自责，她眼神变得柔软起来，轻声道：“大概是我当了母亲的缘故吧，刚看到张黎的小儿子哇哇大哭，我这心也跟着揪了起来。一想到这孩子马上就要跟着张黎一同去流放之地受罪，更是心疼得不行，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置之不理。”
长云看了她一眼。收起玩笑的神色，语气里多了几分认真，“你这般心软，于如今这般世道，未必是件好事。”
叶绮笙笑了笑，双手托着下巴，看着车后那在父亲怀里破涕而笑的小肉团，语气轻快道：“将来如何我不知道，但我很肯定，若我方才选择袖手旁观，我一定会后悔的。”
郗瑾坐在一旁捧着杯清茶，沉默着听完两人对话，淡淡道：“随心而行，便不算错。”
“还是师傅说话最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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