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您觉得我们家大小姐,如何?”魏素宁望着宫灯里散出的昏黄烛光,语气淡淡的。
鲍嬷嬷展颜笑了起来,“那自然是极好的,听您说这是‘我们家的’,老奴就知道您心里是极为看重大小姐的,也是认同大小姐的各种做法的。”
魏素宁轻叹了口气,“她自幼便失去母亲,又与周姨娘那等豺狼虎豹周旋,我自然是盼望着她能越过越好,况且即便抛开旁的不说,我和她相处着也算是愉快。
今日她同我说起了有关琅然的婚事,到时候也得好好参详一番,看看我父亲那边可有哪家的将领有适婚的女子,好叫人画好画像参谋一番,又或者问问我母亲,他们人脉自然是要比我广些。杳杳她将此事托付于我,必然是相信我的,我自然是不能轻易辜负她的信任。”
鲍嬷嬷连连点头,“我们家小姐办事也是极为稳妥的。”
魏素宁听到这称呼,不禁笑了起来,“嗐,您就莫要打趣我了。”
这边说这话,很快便到了院子里。
屋内烛火微明,炭盆里的银丝炭烧的噼啪作响,魏素宁才坐到玫瑰椅上,就看到宋伯居正掀开珠帘,手捧着一卷孤本走了出来。
他讪讪笑了下,“夫人。”
魏素宁心里对宋伯居这个人看不上,但对于他这样一幅好皮囊倒是能多给些好脸色,她温声问道:“夫君可是有什么事?”
宋伯居坐了下来,小心翼翼道:“夫人说每月的初一、十五我们睡在一起,其他的时间由我决定,可是真的?”
“这是自然。”
“那要是妾室怀了身孕……”
魏素宁眼眸微弯,笑意不达眼底,“那就生下来,瞧老爷这模样,不会是哪位姨娘有了吧?”
“这——”宋伯居有些迟疑。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传唤声,“夫人、老爷,兰姨娘求见。”
魏素宁并不对此感到意外,她对着鲍嬷嬷道:“你去将我备好的洗脚水端上来。”
鲍嬷嬷应下。
而此时,兰姨娘也被允许进屋。
这要是换做第一次来时,兰姨娘必然要嘴里嘟囔着哪件宝贝她屋子里没有,但经过魏素宁的教训,在掌嘴二十下后,她自然不敢东瞟西瞧。
毕竟那嘴肿的同冒出来的猪鼻子似的,叫人瞧了好一阵的笑话。
得宠没得半分,倒是成了阖府里的笑话。
魏素宁褪下罗袜,将双脚泡在盛满热水的木盆内,她靠在朱漆小几上,“过来给我洗脚。”
兰姨娘暗暗咬牙,她实在是没想到自己这个曾经被丫鬟婆子伺候的,到头来竟然还要伺候别人。
但这又有什么法子呢?
现在整个家里,连老爷都是听魏素宁的,她还不是只能伏低做小,不过等到她找到机会,必然是要叫魏素宁尝尝她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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