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浪点头,他前阵子跟着太子早出晚归,就是查看其它城镇有没有暗中贪墨的,殿下亲自带着一大群人到东疆各地城郊去查看,没有拿到的农户,直接就拿到了。
百姓们差的当然是银子和膳食,这般送,民间反响很大。最令人兴奋的是,疫病是真的消退了。
章知颜、魏夫人也听见了。
“哪来这么多银子送出去?”章知颜问。
魏夫人笑道:“当时用的是已被抄家流放的封家的私银。如今方家也倒了,可移动的金银珠宝早就交给太子殿下了。”
“太子自己不会拿,他已让人将方家的箱子全部封存皆送去京城由皇上处置。”柳浪突然叹了口气,“兴许,太子殿下要离开白城几日,咱们也能轻松个几日。”
魏昭也道:“是啊,自从离开京城,咱们就没休息过,我这把骨头都快散架了。”
魏夫人给魏昭盛汤,“夫君,辛苦了,等你休息,我带你到处逛逛。”
魏昭接过汤碗就笑了,“你甚少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魏夫人在桌前踢了他一脚。
章知颜笑看着这对夫妻,觉着他们都是有趣的人儿。
用完午膳之后,两个男人去了书房,魏昭将自己预备上的折子写了一遍给柳浪过目,柳浪修改了一下,觉得差不多了就让魏昭背下,回去重写一份。
未时三刻,魏昭带着夫人离开柳府。
柳浪才觉得真正清净了,搂着章知颜躺在长塌上,“终于只剩我和你了,想我么?”
气氛旖旎,章知颜柔声道:“当然想。”
“今晚,我总算能搂着你睡了。”
“那不行,我还在坐月子呢。”
“我不碰你,我知道你在养身子。”柳浪拉过薄毯盖在二人身上。
章知颜躺在他怀里,“究竟是谁劫走龙脉,又诬陷给你们探事司?”
柳浪笑道:“我还以为你不好奇呢。”
“说嘛。”
“是京中的某位王爷按捺不住了,但咱们手上的证据还不足以治他于死地,所以直接禀告给皇上便是。”
“看来,又要有王爷、娘娘背后的世家陨落了。”
“也不一定,就算是这般,毕竟也是皇上的儿子。再说,太子殿下亲自押送龙脉去京城,兴许还要表现一番心胸开阔、仁善,因此结果未定。但皇上心中自有定夺。”
章知颜轻叹一声,“都定下太子了,他们还蹦跶什么?”
“因为不甘心吧,这太子是从民间找回来的,在他们看来,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有些世家一开始不也对太子颇有微词么?正因为如此,皇上才让太子出来挣功勋、挣民意。”
“可东疆确实不算好地方。”章知颜抬头望着他,“咱们真的只待三年就能回去了,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