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西多妮心软。
如果是她劝商莫,他说不定能够放过自己。
算盘打的很响,西多妮也确实来了:“毕竟是这辈子见的最后一面了,我想要听听他要对我说什么。”
不过以商鸿康的性格,多半是要不知悔改,将所有的错归咎于商季忱和第三者的身上,把自己完全的摘出去。
“roscoe,”西多妮的面色一点点的沉静下来,“我也想亲眼见一见当初高高在上的讲我离开他一定会死的人如今沦为阶下囚的样子。”
商鸿康目前被关押在看守所里,看着西多妮在林祈的陪同下走了进去,商莫淡淡的收回视线,缓声:“去栖月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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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诗乔睡了很好的一觉。
第二天中午醒来的时候,没有醉酒过后的难受,但温诗乔坐在床上怔愣了许久才回神。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清晰的在梦里看见商莫的脸庞,望着她时无奈宠溺,深沉的眼底缱绻像是夜晚月光般的柔情,让温诗乔的手紧了紧。
她没有说话,下床洗漱,照镜子时才发现自己的唇角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还有点疼。
可能是自己醉醺醺的上楼睡觉时不小心碰到哪里了。
打开卧室的门,楼下传来阵阵的香气。
就是在这一秒,温诗乔的心蓦然‘咯噔’一下,她的呼吸不自觉的急促,快步的下楼,心急如焚的望向厨房,瑞雅端着两个盘子走了出来,笑吟吟的和她打招呼。
“早上好。”
温诗乔的心突地坠下,泛起阵阵汹涌的酸涩。
她差点要以为那不是梦,差点要觉得梦里那道挺拔的身影会出现在瑞士,会在她的家里。
怎么可能呢。
商莫大概真的已经厌倦于面对一个不想待在他身边的人。
所以,就算是在梦里,他的声音也显得十分决绝,垂着眼,轻声。
“我走了。”
“好好照顾自己。”
温诗乔的指尖颤了颤,刻意的低眸敛去蓦然冲向眼底的热意:“早上好。”
没什么好说的,这对两个人来说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早餐很简单,瑞雅做了燕麦粥,用燕麦片、磨碎的苹果、坚果和牛奶混合,还在冒热气。
“昨晚...”
瑞雅托腮:“好像听见你在哭。”
隐隐约约的,听的不太真切,哭了一会不知道什么原因,哭声像是被堵住了似的,还能听见时不时的水声和闷哼。
她当时困的实在睁不开眼。
从慕冉那里她知道温诗乔是和自己的男朋友有了矛盾,逃到这里来躲开他散心的,一时之间难过走不出来也是正常。
温诗乔有点不好意思:“是吗?可能梦到了什么伤心事。”
瑞雅也没继续说什么,将话题转移到别的事情上:“我的朋友回来了,你想要和他认识认识吗?他曾经去北江旅过游,现在留在港城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