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诗乔有些讲不出话,刚才在极快的车速下,眼看着隔离带越来越近而商莫一点也没有踩刹车的恐怖感让她现在浑身都在发麻。
在最后的安全距离里,她几乎要尖叫出声,还好在最后一秒车子远离了隔离带。
肾上腺素带来的刺激和紧张感布满全身,她的眼尾生理性的溢出了眼泪,掌心全是濡湿的冷汗。
周围再度恢复了寂静,偶尔能够听见隐约的枪声,像是爆竹似的,震天动地。
迈巴赫在高速上平稳的行驶,商莫久久没有听见她的声音,皱起眉侧目看去:“小乔?”
温诗乔回神:“我没事。”
她深吸了口气,问:“这也是商鸿康派来的吗?”
商莫看她一眼:“不是。”
也能想到,这么大的阵仗,商鸿康在看守所里大概是有心无力,能够联系到一个马修,估计就已经用尽了人脉和力气。
“还记得商季忱的亲爸吗?”
温诗乔点头。
“他拿到钱把商季忱出卖以后又后悔,找了人想要去北江救他出来,但已经迟了。”
他被三亿港币迷了心窍,在国外潇洒了一阵子后,渐渐的追悔莫及,可是再后悔也没用了,人已经不在,罪魁祸首被关在看守所里,他什么也没办法做。
心里扭曲愤怒到了极点,半是恼怒,半是推卸责任,他把一切全部归咎在商莫的身上。
“他想要一报还一报,他的儿子没有了,那我最珍视的人是谁呢?”
商莫的语气平静,但眉骨上凌厉阴沉,目光冷的没有温度。
温诗乔白了白脸。
就是在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即便自己再不想,再不愿承认,但她早就进入到了商莫的世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和商莫安危与共了。
她紧了紧手,不禁的喃喃:“好没道理。”
他拿钱抛弃自己的亲生儿子,导致了后面商季忱的惨状,他要是真的这么悔恨,其实自己才是罪大恶极的始作俑者。
现在表露出来的悔恨和愤怒只不过是为了撇清自己的责任,让自己没有良心上的谴责而已。
温诗乔嘟囔:“他倒是大方。”
为了她一个人,请来那么多的杀手。
商莫笑了笑,觉得她很可爱:“宝贝。”
他漫不经心的转着方向盘下高速,侧颜轮廓稍显锋利:“上次在伦敦教你射击,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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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灯映亮了前面的路,两侧是高耸的云杉树,树上积压了一层厚厚的积雪,轮胎碾在雪地上,发出闷沉的声响。
顺着小路开了半个多小时,前面骤然的出现了一排房屋。
灯光昏昏暗暗,有一个巨大的绿色电子招牌在夜色中格外醒目。
hill motel
山地汽车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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