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宾客倒是没想到这位大梁公主还有这样的才艺,纷纷喝彩。
大公主魏明月悬着的心渐渐放下,跟着节奏轻轻点头。
就在此时,魏明溪一剑刺出,招式凌厉。
她在靠近御座几步之遥时突然收势,身形旋舞。
剑穗上的明珠突然脱落,砸在陆怀瑾案前的酒杯上。
“哐当!”
酒杯碎裂,酒液四溅。
“放肆!”
长亭厉声喝止,他的反应极快,他人已稳稳挡在御座前。
腰间佩剑瞬间出鞘,直指为魏明溪。
殿外侍卫也闻声涌入,将魏明溪团团围住。
殿内一时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不曾料到,这些大梁人居然敢行刺陛下!
台上的魏明溪吓得脸色惨白,手中佩剑哐当落地。
她慌忙跪地:“陛下饶命,我……我绝非故意。这剑穗……怎么会这样……”
魏明月也连忙起身跪地:“陛下息怒,舍妹素来莽撞,定是无心之失,求陛下明察!”
大梁镇国将军魏池更是脸色铁青,起身拱手:“陛下,此事定有蹊跷!
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我大梁的两位公主绝无歹意。定是这……这佩剑出了问题。”
“剑有问题?”
陆怀瑾目光淡淡扫过那柄落在地上的佩剑。
“方才朕分明瞧见,二公主接过剑后,还特意检查过此剑穗,当时可曾发现异样?”
此话一出,魏明溪身子一颤,惊魂未定地抬起头。
她的眼眶早已通红。
她的确仔细检查过剑身,见并无破损才敢登台。
可剑穗那处的线绳细如发丝,她哪里会留意到竟有刀削的痕迹?
她转头看向方才递剑的那名舞姬:“是你!一定是你暗中动了手脚,想害我!”
那舞姬吓得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脸色惨白。
“陛下明察,娘娘明察啊,奴婢冤枉,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佩剑是按规矩备好的,求陛下明察!”
魏明溪咬定是舞姬陷害,而舞姬哭喊着自己无辜。
两人各执一词,殿内顿时陷入一片沉寂。
宾客们面面相觑,连大气都不敢喘。
苏杳眸光微沉,缓缓看向那名舞姬:“你方才与其他姐妹一同舞剑时,手中佩剑可有异常?”
舞姬愣了愣,仔细回想片刻,忙磕头道:“回娘娘的话,奴婢们的佩剑都是统一备好的。
方才起舞时,奴婢的剑稳稳当当,绝无松动。
何况……何况是二公主突然提出要借剑献艺,也是二公主指定要奴婢手中的剑。
奴婢这才仓促间递了剑,哪里能未卜先知,提前动手脚?”
这话合情合理,满殿众人的目光再次齐刷刷落在这大梁二公主魏明溪身上。
她想辩解,可张了张嘴,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下,她真是百口莫辩了啊。
眼看陆怀瑾眉头蹙起,就要扬声吩咐侍卫将魏明溪带下去审问,苏杳却轻轻按住了他的手。
“陛下,那颗脱落的珠子,可否让臣妾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