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虚影在光流中露出微笑,他手中的鲸骨杖突然化作一道光流,融入北极星核。两颗星核的共振频率陡然提升,冰洞岩壁的壁画开始流动,变成无数守护者的面孔——良渚的玉琮匠人、乌尔的钟师、阿布西尔的吹笛人、玛雅的石匠、印加的绳结师、南极的探险者、北极的长老……他们的面容在光流中重叠,最终化作苏一和林夏的模样。
“每个时代的守护者,都是星核的一部分。”祖父的声音突然从通讯器传来,他不知何时已抵达科考站,“我和你林爷爷年轻时,曾在这里埋下一枚记录星图的芯片,现在看来,是时候让它和星核汇合了。”
冰洞中央的凹槽突然下陷,露出一个金属容器,里面装着的正是祖父所说的芯片。当芯片与两颗星核接触的刹那,青金色的光流突然化作无数道细线,顺着七窍阵的轨迹飞向全球——良渚水坝的玉琮重新亮起,乌尔塔庙的青铜钟再次鸣响,阿布西尔的骨笛吹出悠扬的旋律,玛雅石窟的石板开始低语,印加古城的金板震颤共鸣……
苏一和林夏走出冰洞时,正赶上北极的极昼。阳光透过青金色的光流洒在冰原上,将一切都镀上温暖的光泽。他们抬头望向天空,全球的七窍阵遗迹都在发光,像散布在人间的星辰,而两极星核的光流,就是连接这些星辰的银河。
“结束了吗?”林夏轻声问,掌心的星图印记正与远处的光流同步闪烁。
苏一摇摇头,指向天空中新增的光点——那些是星图之外的坐标,在光流的映照下渐渐清晰。“不,是新的开始。”他握紧林夏的手,两颗星核的光流顺着他们的指尖流淌,在雪地上画出一道通往星空的轨迹,“爷爷们说过,文明的火种不仅要留在地球,还要走向更远的星空。”
远处的科考站传来欢呼,赵教授的声音在通讯器里响起:“全球的星锈都在消退!那些被侵蚀的遗迹正在自我修复!”
苏一和林夏相视一笑,他们知道,守护的故事还远未结束。就像两极的星核永远在共振,就像七窍阵的光流永远在流淌,每个时代的守护者,都会带着文明的星火,走向下一段旅程。
雪地车驶离冰洞时,车载电台里传来一段熟悉的旋律——是阿布西尔骨笛的调子,混着乌尔青铜钟的嗡鸣,还有玛雅石板的低语。这旋律穿过冰原,穿过海洋,穿过大陆,最终与全球遗迹的共鸣汇成一曲,在天地间久久回荡。
前路漫漫,星火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