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国:吕布,一戟破万法

第251章 清扫官渡,天下失声

“人心可锻。”贾诩道,“但要用火。”

两人言锋相触,像两把刀在吕布身前叮叮作响。诸将与属吏皆不敢插口,唯有风穿过旗缝,发出低而长的音。

吕布举手,轻轻一按。声音尽止。

“我说。”他面无表情,语速更慢,“我定。”

他向前一步,踏进俘虏与士卒之间的空地,指着地上密密的脚印与拖曳的血痕,道:“从今日起,天下有一‘新规矩’。第一,军功封爵,书在石上,刻在骨上;第二,法度在前,亲疏在后,先犯者先死;第三,诸门阀、诸世家、诸有田者,若擅杀良善,灭其族;若擅募私兵,籍其产;若敢立神而乱众,削其名。——记下,书于榜,悬于市,传于四方。”

说罢,他望向那一列文士:“诸公皆聪明之人,各有其‘道’。本王不与各道争,只问诸公:能否在‘新规矩’之内,为我做事?”

一阵很短的静默,像一滴冰水落在热铁上,悄然消失。

张合第一个抬首。他斜着眼看了看高览,又看了看吕布,声如铁石:“末将……愿以旧部为用。但旧部之中,有不服者——”

“给你刀。”吕布道,“但先给你法。先列三日‘平军令’——你执,犯者斩。三日后,旧部编入‘平军’,旗号易‘王’字。”

张合咬牙:“诺。”

高览看了看张合,道:“末将无二心。”

荀彧低着头,一言未发。郭嘉微笑,笑里有一丝倦:“主公的‘规矩’,有趣。只是——你若当真要天下失声,总要先教天下学会听。”

“会的。”吕布道。

他抬手。两侧黑甲士卒抬起长矛,盾牌“哐”的一声落地,像为一场看不见的仪式加了一记重音。随即,骑队出列,旗手在尸山四周立了四根高杆,用敌军的长矛为骨,用破盾为面,骨与面交错,搭出一座粗陋却昂然的台。泥与血成了最粘的灰浆,阳光在其上慢慢干,泛出一种黝黑的光。

吕布踏上去。台不高,只高过众人一头。可眨眼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压了下去。

“我言既出,如山之重。”他把画戟握在掌中,声音不高,却像每一字都从石头里抠出来,“此后天下‘听’——听者有福,逆者有祸。你们不要问‘神’与‘旧’,问脚下之土,问刀上之血,问你们的妻子儿女要不要活得安稳。——我给。因为我能。”

他最后一句“我能”,落地,远天里突然滚了一声闷雷,轻得像有人在天幕后合上了一扇门。

众人本能地仰头。天仍晴,云很高,只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像有一条细细的墨痕。风压低了,旌旗的边沿贴着杆轻轻抖。

贾诩眼角一动,像听见了什么,又像什么都没听见。他收回目光,低笑了一声。

吕布却没有再看天。他从台上下来,把戟再次插进土里:“张辽,高顺,行令。”

“诺!”

令旗翻飞,号角长鸣。收尸者加快了手,填渠者加固了泥,延绵的战场像一只被切开又正在迅速缝合的巨兽。安抚粥棚外,士卒排成队,捧着粗瓷碗,一勺一勺地喝。有人端起碗,忍不住红了眼,把碗紧贴额头,像在拜什么;旁人把他的手按下,指着远处新立的榜:“拜?拜这个。”

榜上墨字未干,风一吹,墨香与血腥混成一种奇怪的甜。

——

消息,沿着官道与水路同时出发。

江东。建业的上河坊里,正午的太阳晒进窗格,孙策把玉杯一举,忽然停住。他听见从城外渡口传来的号角,声音陌生、平稳、厚重——不同于江东任何一支军的调子。他眉心一跳,手一松,玉杯跌在地上,“叮”的一声碎成三瓣。周瑜在旁,伸手按住他的手腕,低声道:“伯符。”

“我知。”孙策盯着地上的碎片,像看见了一面裂开的小江东,“他赢了。赢得太全。”

荆州。襄阳城的夜在午后就降了半寸。刘表坐于上座,指背薄,指尖微冷。他命蒯越、蔡瑁入殿,灯火一盏一盏地点起。蒯越拱手:“公,官渡既破,中原棋局尽翻。我荆州当如何?”蔡瑁眼里有火:“修兵!固城!先封北门,再修船坞,以待——”话到一半,风从门缝里灌进来,吹得烛火俱斜。刘表合目,慢慢吐出一口气:“且静。”

益州。成都府台内,刘璋在虎皮椅上坐得不稳,捧着新到的急报,手心都是汗。他看不完第二页,便喊道:“加固城门!募乡勇!谁敢传那吕——王——之名者,杖二十!”幕僚们面面相觑,有人低低道:“只怕杖不够。”

凉州。马腾与韩遂对坐,案上放着一把半旧的铁尺,尺上满是刻痕。韩遂用指甲轻刮:“他若北上呢?”马腾侧头,望着窗外如刀的风线:“他先要息兵。杀得太久,刀也累。”两人相顾,笑意冷,像两把鞘内的刀在桌底静静相撞了一下。

辽东。公孙度立在城楼,望海。海风腥咸,卷着北方特有的硬。驿骑在城下勒马,扬起半身的尘。他把文书递上城头。公孙度不拆,先看那张纸上的封缄——一枚漆黑的“王”字钤印,重且直。他心里一沉,把文书放到桌上,像放了一块烫石头。

许都。宫中烛影斜。汉帝扶案而坐,指间捻着一缕丝帛边缘。董承俯身在下,低声哭。帝忽然住了手,抬头看了看窗外:“今夕……风静否?”无人敢答。只有烛火轻轻噼啪,像有无数小虫在火里死去。

消息一路走,直到每一个城门,每一处渡口,每一段驿道人立处。人们不说话,像天地突然合上喉咙——天下失声。

——

暮色压下来时,官渡的血色退了一层。西边晚照把新立的台子照得像一块黑金。吕布回到帅帐,帐外有温热的铁与药的气息。帐门帘一掀,里面亮着一盏不大的灯,灯光像一枚安静的果子。

陈宫、贾诩尚未入帐。帐中只他一人,地图铺在案上,皱褶像山脉的筋,河流像细线。吕布站在地图前,沉默了一息,把手摊开,缓缓按在中原的两处城名上。指腹有血,干而硬,手印落在纸上,像两点新的火。

他抬起手,眼中那一点细不可察的疲意一闪而过,很快被石头一样的平静掩去。他伸手,从案侧抽出一本卷角的兵书。书页里有密密的批注,笔意峭拔,锋芒逼人。那是从曹军主帐收来的《孙子》——曹操用过的那一本。

吕布用拇指轻轻摩挲着其中一行批注,摩挲出细碎的尘。片刻,他把书合上,搁回原处。灯光在他睫毛上掠过,又落回地图。

帐外脚步声至。张辽在门外低声道:“主公,三簿具。”

“入。”吕布转身,声音平稳,“从人开始。”

夜色将至,风在外面一层一层降下来,像在为一座看不见的城铺墙。官渡清扫完毕,新的规矩像一条看不见的河,已经开始在地底缓缓改道。有人颤,有人定;有人沉默,有人等着开口。

天下,仍旧沉着一口气。

而那口气,在某一处看不见的夜里,终究要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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