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国:吕布,一戟破万法

第143章 君臣对弈谋后事,霸主挥鞭指新程

——

午后,日光硬了。校场上竖起三面新旗,旗面素白,仅各写一字:直、稳、狠。三面旗不随风大摆,只在风里轻轻颤,像三根插在心口的针。

点将令下,三军过队如水过堰,既不乱,也不拖。霸主骑在红鬃马上,鞭在掌中不扬不落,像在衡量某种看不见的尺度。他看每一张脸,挑起鞭尖点一下:“你——步换骑。你——去工屯。你——伤未好,别逞。”被点到的人没有欢呼,只有更直的背脊与更紧的唇线。

点至末队,霸主忽见一个熟脸——那是刘二的同乡,叫刘三,眉眼有几分相像。刘三把腰系得很紧,眼窝发青,像几夜没睡好。霸主把鞭尖压一压他的肩,“你去军屯。”刘三愣,“将军,我能打。”霸主道:“会打的人更要有人记得回路。你去把井挖好,把田犁好,把祠门修好——将来孩子问你爹埋哪,你能指给他看。”

刘三喉结滚了一滚,重重抱拳,眼里那团火却更亮了。

点将毕,霸主当众宣布:三祠为军屯之本,祠联学,学联工,工联粮。凡军屯十里之内不得有豪强盘剥。若有,先劝,后罚,再斩;若豪强拥私兵拒命,毁其门、烧其库、逐其家,于军门示众。此令一下,陈宫微侧首点了点,贾诩在袖里笑了一声——硬柔并用,是真正的“挥鞭”。

傍晚,霸主亲自巡视工屯所需木石。木场里,老匠周有为正拿一把小刨子刨弩床,刨花像浅黄的雪。陈羽在旁记尺,指尖沾满了粉。霸主蹲下身,把手按在弩床上,木纹一节一节从掌心上滑过去。他抬眼,“弩机之齿,用错银,不用生铁。错银多花钱,但用得久。钱,内库批;银丝,去市场换;账,月终公示,签名盖手印。记住,盖印的是你们,不是我。”

周有为憨笑,“记在心上了。”

霸主起身,鞭尖指向场外,“沟渠按七尺二寸开,渠与渠之间留两尺小路,路上铺碎砖,不许陷脚。军屯里头,井旁立柱,柱上刻‘直稳狠’三字。谁刻字歪,谁去把井沿抬平——眼不正,手也不正。”

陈羽抬头,看主公的眼,发现那眼里有光,有一种能把细节一寸寸照亮的光。他忽然明白了陈宫说的“直”是什么——不只在人心,也在木头、在砖、在水。

——

月上,风转东。营外的旗图在江东营栅上轻轻晃动,像一枚枚未拔出的刺。合肥那边,张辽已按令,把“递旗”之策化入市井。清晨,吴营附近的市肆里,卖木梳的小贩递给士卒一把梳子,梳背上的黑漆下,藏着一面小小的破角黑旗;卖盐的老头递过一包盐,盐包纸一浸水,渗出五笔旗影。有人察觉,怒吼;更多的人不说,只把那包盐翻来覆去看,然后悄悄揣进怀里,夜里翻身时摸一把,心里凉一下。

第三夜,周泰的伤口缝了又裂,裂了又缝。他坐起,摸出床边木柱上的纸,纸上那面小旗仍旧冷冷地看着他。他把纸揉成一团,又摊开,悄悄塞进枕下。他没告诉任何人,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也许是怕,怕丢了这团纸,梦里会更冷。

——

第四日,徐州方向第一道沟渠开成。沟里水流得慢,慢得像一个病后初愈的人呼吸。军屯的井口砌好了石沿,井旁那三座小祠也有了门。祠门上挂着三块匾:不屈、不欺、不忘。孩子们围着祠门跑,一个瘦小的孩子跑累了,坐在台阶上喘气,他抬头看“忘”字,看了很久,忽然问旁边的老卒:“不忘什么?”

老卒把他背起来,往祠里一指:“不忘是谁把你背起来。不忘是谁把你放下去。”

孩子没懂,也点头:“哦。”

——

第七日,霸主在大地图前再集众臣。陈宫汇报:堡线三角业已起,砖土交叠,最厚处六尺;投石床弩试射三次,准。贾诩汇报:江东退三里又止,夜里号角不整,市肆里盐价微涨,人心躁。张合汇报:河上潜伏两次,拆舟四,射舵手三,未扰其营;曹军试探二处,一处被高顺虚营断回,一处因夜色误判,自乱退。

霸主点头,“皆稳。”

陈宫请:“主公,新程之第二步,是‘城’。彭城城久废,修城需石。石自何来?”

霸主用鞭尖点地图,“取近者为急。广戚北三里有旧碑林,碑多而重,不全可用,但可为城内街道铺路。大石需自泗水上游取,命张燕护送,沿途设桩,凡乡豪欲阻者,以军法论。”

贾诩笑,“君王又要砸门了。”

“砸。”霸主冷声,“谁把路堵死,我就把他门砸烂。天下要开,不是用嘴,是用手。”

他收鞭,忽然提起鞭梢,“新程第三步——‘人程’。择百名少年,十里一选,送入军学,半年授以骑射、识字、度量、井田与兵律。赐以‘狼纹小旗’,旗不在外佩,内挂于怀。告诉他们:旗是针,不是花。针要扎在自己身上,先扎疼自己,再去缝天下的裂口。”

陈宫与贾诩相视而笑,皆拱手:“诺。”

“还要一件。”霸主的声音忽然压低,“写一封信,致孙权。”他停了停,眼里有一缕冰,“不写战,不写和,只问三句:‘今春江南雨多乎?渔者可得鱼乎?士卒夜可安眠乎?’落款——吕布。”

陈宫一愣,随即会意。贾诩笑意深处折了一下,“妙。此信一出,江东必有乱语,有人道主公关怀,有人言主公讥嘲,有人说主公施德,有人说主公设诈。众口一开,军心更难齐。此‘雪上再加一层雾’,更冷。”

霸主点头,“送信之人,不走正道,走商路,沿途可停可谈,不急着到。让他们自己把这封信‘传’到主帅处。”

“遵令。”

——

天色黄了,风带着麦秆的清气。霸主骑上马,众将相送。他不披披风,只把鞭斜夹于肘下。马头对东,他回望阵列,眼里一一掠过每一个人的脸——老卒的脸像晒裂的地,新兵的脸像刚磨的刀,工匠的脸像经年磨过的木。他把鞭举起,在空中一划,鞭影像一道黑线,指向地图上的徐州、彭城、广戚,也指向遥远的淮水东岸。

“新程,今日起步。”他道,“有人问我‘要不要快’,我说——快在心,不快在脚。脚缓一点,心硬一点。我们不去追一时之名,我们去守百年之基。你们都听见了?”

“听见!”万军如山雷,却收束得很齐。

“再问你们一遍——不屈,不欺,不忘,你们记得幺?”

“记得!”

“好。”霸主一夹马腹,红鬃马长嘶,嘶声穿过风,穿过旗,穿过刚砌好的井沿,穿过三座小祠的门楣,穿过孩子将要学会的第一个字。他的鞭在风里平平挥过,像在无形的地上画出一条路:从并州起,沿兖北下,折向徐州,再向更远处推去。

这条路不直不曲,像一条从血里走出来的线;这条路也不快不慢,像一口久沉的气,缓缓吐出,吐向天地之间。众臣目送,陈宫在心里落下一子:稳。贾诩在袖里又敲了一下掌心的茧:狠。张合握紧了缰:直。三面素旗在风中一齐轻轻颤,像三根针,一根针扎在‘人’,一根针扎在‘地’,一根针扎在‘心’。

逍遥津的水声在很远的地方响着,像从梦里传来。那面破角的黑底金边副旗仍挂在营门,不动,像一只静静睁着的眼。它看着离去的人,看着留下的人,也看着尚未到来的人。风一动,它就轻轻地抖一抖,仿佛在为这条新程,点了一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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