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谦蹲在村口的磨盘旁,指尖捻着一撮土——褐色里泛着暗红,像是混了血。这是从盗墓贼鞋底刮下来的黄河泥,里头还夹着几粒奇怪的黑色渣子。
\火药。\王建国凑过来闻了闻,眉头拧成疙瘩,\不是猎枪用的,是开山炸石的土炸药。\
杜小荷端来一盆热水,里头泡着从野猪獠牙上刮下来的麻绳纤维:\当家的,这绳结打法眼熟不?\
王谦拎起湿漉漉的绳头,心头猛地一跳——渔人结!而且是东北老猎户才会的绑法!
\赵卫东的人?\王晴小声问。
王谦没吭声,转头看向祠堂。被捆在柱子上的盗墓贼耷拉着脑袋,嘴角却诡异地翘着,像是笃定他们问不出什么。
\嘴硬是吧?\王铁柱拎着烧红的火钳走过去,\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谁指使的?\
盗墓贼抬头,露出锁骨上的青铜蛇纹身:\俺们就是挖点老物件换钱......\
\放屁!\王建国一脚踹翻凳子,\野猪是你们引来的!\
盗墓贼突然咧嘴笑了:\老爷子,您说野猪听人的话?\
祠堂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永强冲进来,手里攥着个东西:\叔!滩区又发现盗洞!这回旁边还有......\
他摊开手掌,掌心躺着几粒金黄的玉米——泡过酒糟的玉米粒!
王谦瞳孔骤缩。一模一样的诱饵手法,和东北牙狗屯的野猪祸害如出一辙!
......
夜色如墨,芦苇荡里弥漫着潮湿的腥气。王谦趴在泥滩上,猎枪管缠着防反光的布条。身旁的杜小荷握着把改良过的渔叉——叉尖抹了乌头碱,是滩区猎户给的毒药。
\来了。\王晴耳朵贴地,轻声道。
远处传来\咯吱咯吱\的踩水声,三个黑影推着木筏往祖坟方向摸。领头的手里拎着个铁笼子,里头黑影窜动——是头小野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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