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0亿到账,高考状元不要也罢

第195章 大声呼吸

楚风的车,是一辆她叫不出名字的豪车,内饰精致得让人不敢大声呼吸。

车内安静得可怕,只有引擎平稳的低鸣。

江舒悦缩在副驾驶座上,不敢看身旁的男人。

楚风开着车,目不斜视,嘴角却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那是猎人欣赏猎物的笑意。

他什么都没说,但这种沉默,比任何恶毒的言语都更具压迫感。

车子最终驶入了一个高档小区的地下车库,停在一个专属车位上。

“下车。”

楚风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情绪。

江舒悦机械地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

一股属于地下车库的微凉空气涌了进来,让她混沌的大脑清醒了片刻。

这里是哪里?

她茫然地跟着楚风走进电梯。

电梯是刷卡式的,直达顶层。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眼前是一道厚重的密码门。

楚风输入密码,门应声而开。

一股新房装修后特有的,混杂着皮革与木材的清淡气味扑面而来。

“进来。”

楚风侧身让她进去,然后自己走了进来,反手将门关上。

“咔哒。”

门锁自动落下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也像是锁住了她所有的退路。

这是一间大平层,装修是极简的奢华风格,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璀璨夜景。

车水马龙,灯火辉煌,像一条条流动的星河。

可这一切的美好,都与她无关。

“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里。”

楚风脱下外套,随意地扔在沙发上,自顾自地走到吧台,倒了一杯水。

“冰箱里有吃的,房间你自己随便挑一间。”

他喝了口水,看着她,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物件。

“我的要求很简单。”

“第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这间屋子。”

“第二,随叫随到。”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顿了顿,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忘了你那个家,忘了你妈,忘了你过去的一切。”

“听懂了吗?”

江舒悦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她咬着唇,不说话。

“看来还没学乖。”

楚风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我问你,听懂了吗?”

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不敢让它掉下来。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这张脸,曾经让她心动过,迷恋过。

现在,却只剩下让她从心底里冒寒气的冷漠和掌控。

她的人生,真的要变成这样了吗?

成为一个被圈养的金丝雀,不,连金丝雀都不如。

金丝雀还能放声歌唱,而她,连哭的资格都没有。

“我……”她的喉咙干涩得发疼。

最终,她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懂了。”

“很好。”

楚风松开手,脸上重新挂上了那种漫不经心的笑容。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扔到她怀里。

“手机里只有一个号码,就是我的。有事打给我,当然,最好别有事。”

说完,他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你去哪?”江舒悦下意识地问出口。

楚风的脚步停在门口,他回头,笑容里带着几分邪气。

“怎么?第一天就想履行女主人的职责,开始管我了?”

“还是说……”他上下打量着她,眼神充满了侵略性,“这么快就寂寞了,想让我留下来陪你?”

江-舒-悦的脸“刷”地一下变得惨白。

他的话,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精准地捅在她最脆弱的地方。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慌乱地解释。

“那你最好就不是。”

楚风冷哼。

“管好你自己,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记住,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门再次被打开,然后重重关上。

“砰!”

这一次,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巨大的客厅里,只剩下江舒悦一个人。

她抱着那个冰冷的手机,站在原地,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

窗外的城市依旧繁华,可这间屋子,却像一座华丽的孤岛,将她与整个世界隔绝。

她赤着脚,茫然地在房间里走动。

地板是温的,踩上去很舒服,可这份温暖却传不到她的心里。

她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下面小如蝼蚁的车流和行人。

她忽然有一种冲动,想从这里跳下去。

是不是跳下去了,一切就都解脱了?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她怕死。

她瘫坐在冰凉的玻璃前,将脸埋进膝盖,终于忍不住,压抑的哭声从喉咙里溢了出来。

一开始只是小声的抽泣,后来,变成了嚎啕大哭。

她哭自己有眼无珠,错把豺狼当良人。

她哭自己愚蠢可笑,为了一个男人,众叛亲离。

她哭自己走投无路,前路一片黑暗。

哭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显得那么的凄凉和无助。

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眼泪流干,嗓子都哑了,她才停下来。

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蜷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夜,很长。

长到让她觉得,黎明永远不会到来。

在这死寂的黑暗中,记忆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不受控制地涌入她的脑海。

她想起了小时候。

那时候,她们家还住在乡下,条件很不好。

有一年夏天,她得了很严重的肺炎,高烧不退,整个人都烧得迷迷糊糊的。

村里的赤脚医生束手无策,说要赶紧送去县城的医院。

那天晚上,下着瓢泼大雨,路又滑又烂,根本找不到车。

是妈妈,徐周丽,二话不说,用一块塑料布把她裹好,背在背上,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十几里外的镇上走,要去那里想办法搭车。

她还记得,雨水打在妈妈的脸上,冰冷刺骨。

她趴在妈妈单薄却温暖的背上,能清晰地听到妈妈粗重的喘息声,和因为用力而发出的闷哼。

她小声地喊:“妈……我难受……”

妈妈一边喘着气,一边用嘶哑的声音安慰她:“悦悦乖,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到了医院打了针,你就不难受了。”

那一晚,妈妈的背,就是她的全世界。

是她最安稳的港湾。

到了医院,医生说再晚来一点,后果不堪设-想。

徐周丽当时就腿软了,扶着墙哭了。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妈妈哭。

后来住院的那几天,妈妈寸步不离地守着她,给她喂水喂饭,擦身子,讲故事。

她原本因为生病而憔悴的小脸,在妈妈的精心照料下,很快又红润了起来。

出院那天,妈妈背着她走在阳光下,笑着说:“我的悦悦,就是妈妈的命根子。以后一定要健健康康的,可不能再生这么重的病了,吓死妈妈了。”

那时的妈妈,脸上还没有因为算计而留下的精明和刻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对女儿最纯粹的爱。

还有上学的时候。

她喜欢画画,想买一套很贵的画笔,爸爸江大生觉得是浪费钱,不肯给。

她失落了好几天。

是妈妈,偷偷地把过年攒下来准备做新衣服的钱拿了出来,塞到她手里。

“去买吧,我女儿喜欢,妈就支持。以后成了大画家,可别忘了妈。”

她拿着那套画笔的时候,高兴得又蹦又跳。

现在想来,那笔钱,可能是妈妈省吃俭用好几个月才攒下来的。

那时候的妈妈,虽然也爱钱,也爱占小便宜,但对她,却是掏心掏肺的好。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是从弟弟江天出生后?还是从家里条件渐渐变好,搬到城里之后?

又或者是,从她认识了楚风,妈妈把她当成了攀附权贵的工具之后?

江舒悦想不明白。

她只知道,那个会为了她在大雨里跋涉,会偷偷塞钱给她买画笔的妈妈,好像离她越来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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