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兰德的手指僵在半空,指尖触及的坚硬轮廓如惊雷般炸响在脑海,让他浑身的邪火瞬间被冰水浇灭。
整个身体就如同受惊的猫一样,快速的向外弹开。
“这…怎么可能!”
事到如今杜兰德依旧难以相信事实,蹑手蹑脚地向前走着,伸出一只手来,悬在半空停留了好久。
终究是怀疑打破了犹豫。
杜兰德猛地掀开安德烈娅的裙摆,昏暗中看清那被紧身裤包裹的轮廓时,瞳孔骤然收缩,喉间涌上一阵生理性的恶心。
“男的?”
杜兰德嘴唇颤抖,浑身的肌肉都不断的跳动,脸上也逐渐挂起了一层寒霜,透出丝丝的杀意。
久经战场的老贼,竟被一个女装大佬所摧折,这是一场侮辱。
“不…不可能!”
杜兰德失声低吼,一把揪住安德烈娅的长发将人拽起,对方侧瘫的头颅被强行抬起,脖颈处喉结的线条在霓虹折射下清晰可见。
“啊~”
杜兰德怒吼一声,狠狠的将安德烈娅摔回在床上,面色狰狞,拳头紧攥,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
然而还未等其有丝毫的动作,门上却传来了一声巨响。
轰!
门户顿时大开,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忽的冲了进来。
“nypc!把手举起来!”
杜兰德浑身一僵,猛地转头看向门口,荷枪实弹的警察已迅速形成包围圈,黑洞洞的枪口齐齐对准他。
纵使杜兰德再愚蠢,此刻也知道自己被人做局了。
旋即一不做二不休,转头就向旁边的窗户撞去。
咚!
一声闷响,窗户上荡漾起道道涟漪,这窗户上不知何时已被人施加了结界。
杜兰德被撞得七荤八素,但整个人又快速恢复了镇定,双眼不断地扫视着周围,分析着在场的局势,企图夺出一线生机。
然而就在这时,杜兰德忽然觉得头脑一阵发沉,竟然有了一种昏昏欲睡的冲动。
“我被下药了?什么时候?”
就在杜兰德还在惊疑的时候,那原本瘫如烂泥的安德烈娅,不,应该说是安德烈亚才对,依然缓缓的坐了起来,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看向杜兰德露出几分讥讽的笑意。
“还在想是什么时候中的毒吧!亏得你还在人身上趴了那么久!恰如你所说,人身上是有体香的!你最贪婪的体香里为什么不会掺杂些许迷药呢?”
安德烈亚依旧保持着甜美女声的声音,但这话却只能让杜兰德感到愤怒和恶心。
“我要杀了你!”
杜兰德双目赤红如血,周身炁韵骤然暴涨,登堂境境圆满的修为毫无保留地爆发,房间内的空气被搅动得猎猎作响,茶几上的酒杯应声碎裂。
全然无视周围警察的枪口,如疯魔般扑向安德烈亚,指尖凝聚起尖锐的炁刃,直指其咽喉要害。
然而就在指尖,即将逼近安德莉亚咽喉不足一寸的地方,杜兰德的身体突然一僵,随之周身炁韵随之一散,整个人就如同一条死狗一样,跌落至尘埃之中。
“怎么…可能…”
杜兰德张嘴说话,可却觉得愈发艰难,几乎每一个音节都是费好大力气才能从嘴缝中蹦出。
安德烈亚冷笑一声,缓缓蹲下身来,伸出纤纤的玉手轻轻拍打着杜兰德的脸颊。
“如果你不想杀我,你还能再挺一会儿!可惜呀,你这个老东西着实压不住心思!哦,忘了告诉你,我涂在身上的这种毒药,是从华夏那里买来的,你越是施为,毒发越快!毕竟您的修为确实高深,我们这些人加在一起都打不过你!”
说罢安德烈亚看向身旁一众的纽约警察冷冷的命令道。
“带走!”
警察们立刻上前,用特制的束缚带将杜兰德死死捆住。
这带子混编了玄铁丝,专门克制修行者的炁韵流转。
杜兰德浑身瘫软如泥,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毒,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被拖拽着向门外走去,沿途留下点点涎水与狼狈的痕迹。
安德烈亚站起身,抬手便将头发、脸上的妆容以及衣服都拉扯得甚为凌乱,将自己包装的就好像是真的受到了什么侵犯似的。
做完这些之后,安德烈亚才慢慢的掏出手机。
“维克多先生,人已经拿下,正在带往警局去了!”
“好!”电话那边维克多轻笑一声,“我安排的记者也已经到楼下了,记者表演的好些!”
“是!”
一处中餐馆内,维克多慢条斯理地挂上电话,极为得意地向杨旭扬了扬。
“人已经抓到了,最多还需要四十分钟他便会送到你的眼前了!”
杨旭喝了一口汽水,随之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