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8月2日,凌晨,沙中市,执行长官邸。凌晨两点整。沙中市执行长官邸的一楼大厅,灯火通明。
保罗执行长,穿着一件崭新的深灰色西装,站在刚搬来的演讲台前。他那张略显疲惫的脸上,此刻被化妆品和灯光掩盖,只剩下一种庄严而偏执的行政首脑的威严。在他的身后,是那面新落成的“金沙历任执行长画像墙”。他将自己置于历史的注视之下,准备进行一场最具煽动性的政治表演。
金沙电视台的镜头,此刻正忠实地将他的身影和声音,传遍了金沙的每一个角落,甚至通过互联网信号,传向了全世界。
保罗深吸一口气,目光锐利地扫视着空旷的会场。他知道,此刻,他的最高行政权力,正在以一种最直接、最无情的方式,挑战着陈默总统的军事底线和热列茨的行政权威。
保罗的演讲,就如同变革时代的拷问,抛出了一个又一个的针对总统府和沙中市政府的诘问。
“亲爱的金沙同胞们,尊敬的国际友人们!”保罗的声音洪亮而充满煽动性,带着一种虚伪的真诚和最高的行政权威。
“我,金沙地区第七任执行长保罗,必须怀着万分的沉痛,向全体金沙人民,致以最诚挚的歉意!”
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这个姿态在镜头前显得格外谦卑和庄严。
“在过去短短的一段时间内,我们金沙的金融新引擎,坦金银行的临时总部,遭受了恐怖袭击和血腥的刺杀!同时,在乌干达,我们的行政官员蒙塔先生,在为金沙金融自主而奔走的旅途中,不幸遇难!我们的行政系统,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创伤!”
保罗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拷问,那份对于权力的渴望和狂热,此刻达到了顶峰。
“我,保罗,愿意为行政首脑的行政失职,承担全部责任!但是!我不能让金沙的人民,活在信息孤岛和恐惧之中!我们需要的,是真相!是彻底的调查!”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缓慢而沉重,将矛头彻底转向了陈默总统的军事权限和热列茨的行政管理。
“我们必须知道!这些携带剧毒、训练有素的杀手和渗透者,是如何进入金沙的?他们是如何避开我们的边境管控和国家防御体系的?”
“金沙的边境管控和国家防御,在制度的划分中,隶属于金沙武装力量!而两次恐怖袭击的发生地,都在我们的首都——沙中市的,国际酒店内部!而沙中市的安防管理和城市运转,则由沙中市市长热列茨,直接负责!”
保罗的目光锐利如刀,那份行政拷问,如同最锋利的匕首,刺向了两个权力中心。
“因此,我以金沙地区最高行政首脑的身份,向金沙武装部队的管理者,发出最庄重的诘问!同时向沙中市市长,热列茨,发出最严肃的问询!”
“金沙武装力量,必须向执行长官邸,向全体金沙人民,做出解释!我们的国家安全系统,是否已经失灵?我们的边境防卫,是否已经门户洞开?为什么在拥有米格战机和tj-90坦克的情况下,我们却无法保护我们的金融中心的安全?”
保罗的语气充满了煽动性:“我希望,金沙武装部队和沙中市市长,立即向执行长官邸和全体人民解释这一系列事件,并做出处理!执行长官邸希望,彻底查清幕后黑手!”
他猛地一拳砸在演讲台上,那声音通过电波传遍了金沙的每一个角落。
“这是对金沙制度的维护!是对死难者的道义!是对金沙人民的承诺!我,保罗,绝不容许任何权力,凌驾于金沙人民的生命安全之上!”
演讲持续了十分钟,保罗用最煽动性的语言,将这几起国际恐怖袭击,彻底转化为一场针对陈默总统和热列茨的行政问责和权力清算。他成功地裹挟了民意,将矛头直指陈默总统的最高军权。
2013年8月2日,凌晨,沙中总统府。凌晨的总统府客厅里,温暖的壁炉火焰此刻显得格外冰冷。陈默总统和娜姆夫人并肩坐在沙发上,电视屏幕上,保罗那张亢奋而偏执的脸占据了所有画面。
当保罗的演讲声,如同战鼓般敲击着客厅的空气,直指陈默总统的最高军权和热列茨的沙中市政府时,陈默总统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这个混账!”陈默总统那只恢复得越来越好的左手,猛地抓起桌上的沙枣茶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哗啦——!”
水晶玻璃杯和茶液四溅,在温暖的壁炉光芒下,显得血腥而刺眼。
“他敢!他竟然敢在全金沙面前,公开挑战总统对金沙武装部队的权威!挑战索菲亚留下的制度!”陈默总统猛地站起身,那份属于金沙创始人和最高统帅的威严,此刻爆发到了。
娜姆夫人被丈夫的怒火所震慑,赶紧上前,紧紧抱住了陈默总统,试图安抚他那愤怒而颤抖的身体。
2013年8月2日,凌晨,金沙国际医院。与此同时,在沙中市金沙国际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外,露西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风衣,那双温柔的眼睛此刻充满了血丝和泪水。
在热列茨的病房里,一台小型的电视机正播放着保罗执行长的直播。
露西那份医者的专业和温柔,此刻完全被愤怒和委屈所取代。她看着电视里保罗那张虚伪的脸,看着他在演讲中,将热列茨的沙中市市政府和陈默总统的军队,塑造成了“失职者”。
露西猛地站起身,她的身体因为愤怒而颤抖,那份对爱人的保护欲,让她几乎失去了理智。
“保罗这个混蛋!他怎么敢?!”露西猛地冲向病房门,她正准备要夺门而出,去执行长官邸找保罗理论!
“热列茨救了你保罗一命!他竟然用这种卑鄙的方式,来回报救命恩人!”露西的声音带着撕心裂肺的哭腔和愤怒。
然而,就在她的手刚触碰到病房门的把手时,虚弱的热列茨突然发话了。
热列茨那张苍白而虚弱的脸上,此刻被插满了各种管线。他那双坚毅的眼睛,却流露出一种超越了身体痛苦的清醒和冷静。
热列茨对着露西,缓缓地摇了摇头说到。
“露西,冷静。”热列茨的声音微弱而沙哑,那份理性,此刻完全压倒了身体的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