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您可算好了!”巴老一进门就喊,“元老会都吵翻天了!”
陈默知道他们要说啥。卡鲁走后,元老会就没消停过,核心就一个事:要不要给卡鲁补办葬礼,要不要给他立个雕塑。
“进屋说。”陈默让娜姆搬了椅子。
巴老坐下,急急忙忙地说:“会长,卡鲁执行长是咱们金沙会的功臣!就这么埋在麦田里,连个仪式都没有,太寒碜了!我提议,补办个大葬礼,全金沙会的人都来送他,再在陈默市广场上立个雕塑,让后人都记得他!”
李老头推了推眼镜,慢悠悠地说:“巴老说得对。卡鲁执行长搞建设、护家园,功劳太大了。按规矩,得有个体面的葬礼。再说,立个雕塑也能激励大家,让大家像他一样为金沙会出力。”
“不行。”陈默没等他们说完,就摇了摇头,“卡鲁有遗愿,不办葬礼,不立雕塑。他不想浪费粮食,咱们得听他的。”
“可那是他客气!”巴老急了,“哪有功臣去世不办葬礼的?传出去,人家会说咱们金沙会没人情味!”
“就是啊会长。”李老头也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卡鲁执行长为大家做了那么多,大家都想送他最后一程,这也是人心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劝了半天。陈默只是摇头,没松口。
他知道巴老和李老头是好意,也知道很多人都想给卡鲁办个体面的葬礼——卡鲁在金沙会的威望,比他这个会长都高。但他更知道,卡鲁不是客气,是真的务实。那小子最后时刻一直在反对“封建迷信”,要是知道大家为了给他办葬礼耽误种地、耽误干活,肯定得从麦田里跳出来骂。
“这事没得商量。”陈默说,“按卡鲁的遗愿来。”
巴老还想争,被李老头拉了拉袖子。李老头看着陈默,叹了口气:“会长,您要是实在不同意办葬礼,那雕塑总得立吧?不用太花哨,就用石头刻个像,放广场上,让孩子们知道是谁建了学校,是谁让大家过上了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