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长,至少有二十个人守在外面。”一个护卫趴在沙地里,小声说,“洞里不知道还有多少。”
阿木点点头,往矿洞侧面爬了爬。月光下,他看见洞门口停着三辆越野车,车斗里装着箱子,不知道是弹药还是别的。有个高个子白人叼着烟,正对着哨兵骂骂咧咧,说的是法语,阿木听不懂,但看那架势,像是个头目。
“记着,越野车三辆,机枪两挺,哨兵四个,白人一个。”阿木掏出个小本子,用炭笔歪歪扭扭地记——这是跟李老头学的,卡鲁以前也总记。
他们在沙地里趴了一夜,直到天亮才悄悄退回来,躲进了不远处的一个沙窝子。阿木没打算走:“再等等,看看他们白天有啥动静。”
这一等,就是两天。他们摸清了佣兵团的换岗时间——早上六点、中午十二点、晚上六点;知道了每天有两个人开车去沙漠边缘取水;还看到那个白人头目每天中午会站在矿洞口打电话,对着手机喊“铁矿”“交易”“三天后”。
“他们要动沙西市的铁矿?”一个护卫问。
“不像。”阿木皱着眉,“要是抢铁矿,直接冲过来就行,犯不着在这儿蹲这么久。”他总觉得不对劲,像有什么事没看透。
第三天早上,阿木正趴在沙地里看矿洞,突然打了个喷嚏。沙漠早晚温差大,夜里冷,他穿得少,冻着了。
“执行长,您没事吧?”护卫问。
“没事。”阿木揉了揉鼻子,“再看一天,明天就回去。”
他没当回事,却不知道这喷嚏,是后来所有事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