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当上陈默市长,鲁迪就盯上了金沙会的财政。老会计李老头年纪大了,眼神不好,账本记得潦草,鲁迪借着“整理账目”的由头,把陈默市的收支全揽了过来。他在“采购”上做手脚:买布料时,跟商人说好“报十尺的价,给八尺的货”,中间两尺的差价揣进自己腰包;买盐时,虚报“运输损耗”,十袋盐报成十二袋,多出来的两袋拉去沙漠边缘换了钱。
他还在“粮食分配”上动心思:给各户分粮时,按人头少给半升,说是“留着防备灾年”,积少成多,每月能攒下几十袋麦子;沙西市工厂卖锄头给附近部落,他让保罗把价格抬高两成,多赚的钱不记账,直接换成了铜和铁——不是给工厂用,是藏在自己租的石屋里。
这些“结余”,他从不上报,全当成了“自己的钱”。但他不傻,不自己花,而是用来“犒劳”别人。
元老会的巴老爱喝酒,鲁迪每月让人送两坛“沙漠酿”——是他用麦子换的,说是“自己家酿的,孝敬巴老”;李老头眼睛不好,鲁迪托杰克从基地带了副老花镜,说是“托会长找的,给李老您用”;连巡逻队的小队长,他都每月多给两斤肉,说是“市长个人奖的,辛苦弟兄们了”。
没人知道这些东西其实来自财政漏洞,只觉得鲁迪“懂事”“大方”“不忘本”。巴老逢人就夸:“鲁迪市长比阿木还贴心!知道我好酒,月月给我送!”李老头戴着老花镜算账,总说:“鲁迪这孩子,心细!”
更绝的是招募私兵。鲁迪以“陈默市治安需要”为由,让元老会批了“扩招二十名巡逻队员”的名额,却悄悄把名额给了从叛军里逃出来的亡命徒——这些人没家没业,只要给够钱,什么都敢干。他给这些人发双份饷银,还私下给他们配了新枪,说:“以后我鲁迪罩着你们,有我一口饭,就有你们的。”
这些私兵穿着巡逻队的衣服,平时跟普通护卫一样站岗,暗地里却只听鲁迪的。有次一个商户跟鲁迪争“损耗”的事,第二天就被人发现铺子的屋顶被捅了个窟窿,吓得再也不敢说话。没人知道是私兵干的,只当是“沙漠风大”。
鲁迪站在粮仓顶上,看着陈默市的街道。百姓们提着篮子去换布料,孩子们在学校门口打闹,元老们坐在茶馆里喝茶,没人知道账本上的窟窿,没人怀疑他这个“好市长”。他笑了笑,手指敲着粮仓的木板,像在敲算盘。
敛财不是目的,是手段。有了钱,有了人,有了人心,下一步,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