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一直跟着,不远不近。有次在广场上,个小偷想摸索菲亚的包,保镖没动,只是瞪了小偷一眼,小偷就灰溜溜地跑了。鲁迪没说谢谢,心里却踏实——他知道,自己这“假期”是偷来的,得随时提着心。
第四天,他们坐火车去佛罗伦萨。火车沿着亚平宁山脉开,窗外是绿色的丘陵,索菲亚靠在鲁迪肩上睡着了,呼吸轻轻的。鲁迪看着她的头发,突然觉得这趟来对了——他当了五年执行长,算计过太多,狠过太多,只有在她身边,才觉得自己是“鲁迪”,不是“执行长”。
到佛罗伦萨时,天快黑了。他们住的酒店在老桥旁边,房间有个小阳台,能看到阿诺河。鲁迪给陈默打了个电话,陈默在那头笑:“听你保镖说你天天喂鸽子?看来是真放松了。”
“嗯。”鲁迪看着河上的游船,“索菲亚说想住几天,多待两天再回去。”
“不急。”陈默说,“元老院这边有我盯着,你好好玩。对了,老王说坦桑尼亚那边又派人来谈合作,说要买点咱们的农具,我让他先应着了。”
“您看着办就行。”鲁迪说,心里暖烘烘的——陈默这是在告诉他,家里没事,让他放心。
挂了电话,索菲亚端了杯红酒过来:“在跟陈默会长打电话?”
“嗯。”鲁迪接过红酒,“家里没事。”
“那就别想了。”索菲亚靠在他怀里,“明天去乌菲兹美术馆,我想看波提切利的《维纳斯的诞生》。”
“好。”鲁迪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阳台外的灯光落在河面上,闪闪闪的。他想,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没有账本,没有边境,没有美国人,就他和她,在陌生的城市里慢慢走,看风景,喂鸽子,像普通人一样。
只是他忘了,他从来不是普通人。金沙会的黄金堆得太高,早就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就算跑到意大利,也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