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老王被带到陈默市的废墟前处决。百姓们都来了,看着这个毁了他们家园的人,没人说话,只有风在刮。陈默亲自开枪,子弹打在老王的胸口,老王倒在废墟上,眼睛还盯着鲁迪当年建的董事会大楼的方向。
处决完老王,陈默让工人武装和农民武装清理废墟,把百姓们安置在沙西市的临时帐篷里。杰克带着部队离开了,临走前给陈默留下了五十箱子弹和两辆装甲车:“需要帮忙,随时联系我。”
保罗开始忙着重建——他带着工人修复沙西市的工厂,让李老头统计粮食,让巴老组织农民恢复沙东市的麦田。陈默则忙着整合武装,把私兵们编入正规安保队,由他亲自训练,教他们“保护百姓,不是欺负百姓”。
2月的最后一天,陈默和保罗站在陈默市的废墟上,看着工人清理元老院的大厅。阳光照在废墟上,沙粒像金色的粉末。
“老会长,”保罗突然说,“我们还去救鲁迪吗?”
陈默看着远处的沙漠,沉默了很久,才开口:“救。但不是现在。”他顿了顿,声音很沉,“等我们把金沙会重建好,有了兵,有了粮,有了能跟黑手党抗衡的实力,就去意大利,把鲁迪接回来。”
保罗点点头,握紧了手里的铜章。他知道,这一天可能还要等很久,但他不再急着当“张居正”了——他现在只想跟着陈默,把废墟重建起来,把百姓的饭吃饱,把金沙会从内战的阴影里拉出来。
风还在刮,沙漠的春天快到了。陈默市的废墟上,工人们开始重新搭建房子,远处的沙东市,麦田里长出了新的绿芽。金沙会的故事,还没结束——经历了内战的洗礼,它不再是鲁迪时代的“扩张帝国”,也不是保罗时代的“挣扎求生”,而是开始朝着“安稳”的方向走,一步一步,很慢,却很坚定。
陈默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突然踏实了。他想起当年在死驼谷,四个人抢泉眼的日子,想起卡鲁举着《联合国宪章》的样子,想起鲁迪站在港口说“要建铁路”的野心。现在,这些都成了回忆,但回忆里的“活下去”“不放弃”,却成了金沙会新的念想。
“走吧,”陈默拍了拍保罗的肩膀,“去沙西市,看看娜姆做的沙枣糕好了没有。”
保罗笑了,跟着陈默往沙西市走。废墟后面,新的木屋已经搭起了框架,阳光照在上面,亮得晃眼。他们知道,重建的路还很长,救鲁迪的路也很长,但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只要百姓还在,金沙会就不会倒。
沙漠的风里,好像传来了孩子们的笑声——是从沙西市的临时学校里传来的,那里有几个孩子,正在用树枝在地上画“金沙会”的徽章,画得歪歪扭扭,却格外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