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1月13日的沙东废墟,晨雾还没散尽,就传来一阵轻微的快门声。来自法国《世界报》的记者安冬娜蹲在断墙后,镜头对准远处刚果士兵的身影——他们正踢翻百姓遗留的沙枣筐,用步枪托砸向已经倒塌的民房,甚至对着防空洞的通风口开枪,子弹穿透铁皮的声音在废墟里格外刺耳。
“这群混蛋!”世界报记者安冬娜身边的摄影师马里克忍不住低骂,手里的摄像机稳定地记录着眼前的一切。他们是杰克通过国际记者协会联系来的,一共五人,带着卫星设备,从坦桑尼亚边境跨越大半个沙漠悄悄潜入沙东,只为记录刚果军队的真实暴行。
世界报记者调整焦距,拍下刚果士兵焚烧百姓衣物的画面,镜头里,蓝色的自治领国旗被扔进火里,很快烧成灰烬。她的手在抖——昨天在防空洞采访时,一个十八岁的学生告诉她,父母为了保护他,被刚果士兵开枪打死,孩子的手里还攥着父母做的布骆驼,上面满是灰尘。
“快躲起来!”马里克突然拉着记者钻进旁边的地下室,刚藏好,就有两个刚果士兵走了过来,嘴里哼着歌,手里把玩着从百姓家里抢来的收音机。
“这里还有没搜过的地下室吗?”一个士兵问。
“管他呢,炸了算了,省得麻烦。”另一个士兵笑着,从怀里掏出一颗手榴弹,就要拉引线。
世界报记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马里克紧紧握住她的手,两人屏住呼吸。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刚果军官的喊声:“别浪费弹药!赶紧集合,去陈默市方向!”
士兵们骂了一句,收起手榴弹,转身离开。世界报记者安冬娜和马里克从地下室钻出来,身上全是冷汗。“得赶紧把这些素材传出去,”安冬娜擦了擦镜头上的灰,“再晚,不知道还有多少百姓要遭殃。”
当天下午,他们找到联合国维和部队的杰克安排的联络员,用卫星设备将拍摄的视频和照片传往纽约总部。视频里,刚果士兵的暴行清晰可见:焚烧房屋、不热爱平民、抢夺物资;照片里,废墟上的血迹、防空洞里惊恐的百姓、被炸毁的自治领国旗,每一张都触目惊心。
几个小时后,这些素材登上了《纽约时报》《世界报》的头版,国际社交媒体上,#刚果暴行# #拯救金沙自治领# 的话题迅速冲上热搜,无数网友呼吁联合国介入,制止刚果的人道主义灾难。
远在陈默市城墙的陈默,通过保罗带来的卫星电台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给受伤的士兵包扎伤口。他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着远处的天空,眼里闪过一丝光亮——舆论的力量,或许能成为他们对抗刚果的新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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