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月2日的陈默市，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终于穿透了多日的硝烟，落在沙枣树上，把枝头的冰晶晒得亮晶晶的。防空警报没再响，天空里没有了轰炸机的轰鸣声，只有几只麻雀落在屋顶上，叽叽喳喳地叫着，像在宣告安宁的到来。
广场上，百姓们早早地走出了防空洞。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抱着布骆驼跑到墙角，蹲下来看昨天被炸坏的蚂蚁洞——她昨天躲在防空洞里，一直担心蚂蚁们被炸弹吓坏，现在终于能回来看看。她妈妈跟在后面，手里提着半袋玉米粉，笑着和邻居打招呼：“王婶，今天能在家做饭了，晚上来我家吃玉米粥啊！”
陈默站在指挥室的门口，看着眼前的景象，紧绷了半个多月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索菲亚拿着一份重建清单走过来，笔尖在纸上划着：“首席领主，民生队统计好了，咱们有32间民房被炸毁，15处供水管道需要修复，还有广场的戏台子塌了一半——热列茨说他能带队修，民生队的木工都在磨工具了。”
“让他放手干，”陈默接过清单，扫了一眼，“优先修民房和供水管道，百姓们不能总住防空洞。另外，告诉石头，把联合国援助的粮食和药品先分下去，重点照顾老人和孩子。”
不远处，石头正蹲在粮食堆旁，拿着账本核点数量。他戴着那副碎了一片的眼镜，手指沾着面粉，在账本上一笔一划地记着：“这边的大爷家5口人，分20斤玉米粉、3罐罐头；那边的嫂嫂家有个受伤的儿子，多给2盒消炎药……”旁边的护卫队队员帮着搬粮袋，汗珠子落在沙地上，很快晕开一小片湿痕。
保罗则带着一队队员，在城外道路检查工事。他踩着被炸出的坑洼，用手敲了敲沙袋：“这里得再加两层沙袋，下次要是再打仗，能多挡点子弹。”队员们点头应着，扛着沙袋来回跑，没人喊累——能在和平的日子里干活，比在战场上拼命踏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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