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月16日的陈默市总统办公室,夕阳把窗棂的影子拉得很长。办公桌上还堆着半尺高的文件——有铁矿场的设备采购单,有民房重建的进度表,索菲亚揉着发酸的肩膀,把最后一份签好字的文件推到一边,长长舒了口气。
“还没走?”门口传来石头的声音,他手里提着一个布包,里面是从民生队食堂打包的热乎饭:一碗骆驼奶炖羊肉,两个沙枣馍,还有一小碟腌沙葱。自从上次热列茨调侃他俩“一个埋首文件,一个死盯账本,早晚得把自己熬垮”,石头就每天下班多带一份饭,陪索菲亚一起吃。
索菲亚抬头笑了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等你这份‘救命饭’呢,再不吃我就得啃文件了。”
两人坐在桌前,就着一盏煤油灯吃饭。灯光把他们的影子映在墙上,叠在一起,像极了这半年来一起扛过的日子——刚果轰炸时一起躲防空洞,算军费时差点头顶的灯泡砸下来,民生队缺粮时一起喝稀得能照见人的玉米粥。
“对了,”石头突然放下筷子,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平时算账本时的利落劲儿没了,声音还有点发紧,“昨天热列茨跟我说,民房第一批盖好的,有套带院子的,沙枣树种了三棵,还能种点蔬菜……”
索菲亚夹羊肉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他,眼里带着疑惑。
“我想……”石头深吸一口气,终于抬眼,目光撞进她的眼里,比煤油灯还亮,“咱们俩,搬进去住吧。不是像现在这样凑活吃饭,是……结婚。我知道咱们俩都是二婚,没什么浪漫的,但我会把账本算清楚,不让你操心财政;你管大局,我管后勤,以后金沙的日子,咱们一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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