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亚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手里的筷子“当啷”掉在桌上。她看着石头泛红的耳根,看着他手里还沾着面粉的手指(下午帮民生队磨面沾的),突然想起十几年前刚到金沙时,她连沙枣馍都吃不惯,是鲁迪每天变着法给她烤软一点;而现在,她熬夜改文件,是石头悄悄在她杯里续上温热的骆驼奶,从不多说一句话。
“你这木头,”索菲亚捡起筷子,声音有点发颤,却带着笑,“表白都跟算账本似的,就不能说句好听的?”
石头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挠挠头:“我嘴笨,只会说实在的——以后你的文件,我帮你整理;你的饭,我帮你带;家里的院子,我帮你打理。你要是同意,咱们就告诉我爹陈默,让他当个见证。”
索菲亚点点头,眼眶有点热,赶紧低头喝了口骆驼奶,掩饰住泛红的眼角:“同意。不过得让陈默包个大红包,至少得够买两斤糖,分给百姓们尝尝。”
当天晚上,两人就给在沙东农场的陈默打了卫星电话。电话里陈默的声音满是惊讶,接着就是哈哈大笑:“好你个石头!平时跟我算军费一分不差,藏这么大的事!红包我包,不仅有糖,还让民生队烤一百斤沙枣糕,让全陈默市的百姓都沾沾喜气!”
挂了电话,石头看着索菲亚,两人都笑了。煤油灯的光落在桌上,把两个碗的影子叠在一起,暖得像未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