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没理他，走过来递给他一份文件：“这是坦桑尼亚总统发来的，说等你能走路了，想请你去坦桑尼亚的兵工厂交流经验。你要是练不好，可就去不成了。”
热列茨接过文件，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早就想去坦桑尼亚的兵工厂看看了，听说那里有不少老旧的苏联坦克零件，正好能给金沙的坦克改进做参考。
“我一定好好练！”热列茨握紧了文件，“等我能走路了，就去坦桑尼亚，把他们的技术学回来！”
保罗笑着点头：“这才对嘛。走，我陪你练，要是你能走二十圈，我就请你吃沙枣糕。”
那天，热列茨真的走了二十圈。虽然腿酸得像灌了铅，但他一点都不觉得累。保罗也说到做到，带他去吃了沙枣糕——还是那个卖沙枣糕的阿姨做的，甜得他心里发暖。
6月10号的时候，热列茨已经能不用助行器，慢慢走几步了。那天他特意让护卫开吉普车绕到沙东农场，想给陈默一个惊喜。陈默正坐在沙枣树下，看着娜姆种玉米。看到热列茨慢慢走过来，陈默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用左手在地上写：“热列茨，你能走了！”
热列茨笑着点点头，慢慢走到他身边，坐下：“是啊，陈默总统，我能走了。等我再好点，就陪您去沙西看坦克。”
陈默点点头，眼里满是欣慰。他指了指远处的玉米地，又指了指热列茨的腿，意思是“等你好了，咱们一起去玉米地干活”。
热列茨笑着点头：“好啊！我还等着跟您一起种玉米呢。”
那天，两人坐在沙枣树下，聊了很久。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们身上，暖得像一团火。热列茨知道，他离站起来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离他的“坦克梦”也越来越近了。
